“胥小子!你那藏物於腹的小花樣我可是知道的,趕緊把那瓶丹藥給我完整的吐出來,少了一顆你師叔我就打得你再也吞不下東西!”
“叢大頭!你以為塞到褲子裏我就看不到了?連那千劫雷木做符紙的符籙你都敢亂藏!看看,給電的夠嗆吧,臉都紫了?”
到最後幾位長老幹脆也不說那麼多了,直接叫名字,於是,整個挑寶就變成了一場點名大會,每個人都被點到了好幾回,多的都甚至被點到幾十回,頗有幾分至死不渝、死不悔改的架勢。
好容易等這些人挑完了東西,孟豐臣帶著騰出來的幾個儲物袋,又轉身回了仙府,名副其實地是去‘奉命’‘刮地皮’去了。
再進仙府,孟豐臣顯得有些無所事事,其他弟子可都在‘辛勤’地四處搜索可以挖的下來的東西,而他,這些東西雖好但他卻不怎麼用得到,數種法門中他隻略知煉丹,其他鍛器、製符、布陣他都不懂,這些東西給他他也不怎麼用得到。
即便是煉丹,他也不準備在上麵耗費太多的精力,淺嚐輒止即可,至少十年之內是如此,他這幾年主要的精力還是要花費在修煉上,唯有修為和實力才是立身之本。
趁現在有空,他又趕忙將他所知的大部分魔界的知識錄入玉簡,這些東西,若是有機會還是要盡可能早交出來的,哪怕是讓落月大陸的其他門派警醒一些也好。
唯一可惜的是寰宇並未告訴他空間裂隙的位置,他隻記得上次被寰宇傳送過去時是在一片茫茫無際的大海上,而且那裏波濤洶湧、浪潮翻滾,海浪足有數百米高,不過這點信息可一點也減小不了搜索範圍,要知道單隻落月大陸都足有數十萬裏寬廣,而海域更是遼闊到沒有邊界,在大海中尋找一段百多裏浪大的海域,實在是比大海撈針也好不了多少。
若是知道地點,也許可以讓其他門派修為高深的修士去查看一下,一來能確定魔界是否已經打開了空間通道,二來也可以增加魔界即將入侵這件事實的說服力。
不過,遺憾就遺憾在這裏,寰宇定下的準則是在孟豐臣修煉到元嬰期或是攢夠足夠的靈石,才能開啟寰宇之缽,那時候不但會得到關於空間裂隙和星空傳送法陣的具體信息,還能進一步使用寰宇之缽的功能,目前為止孟豐臣一項要求都達不到,也隻能徒呼奈何了。
當孟豐臣再次走出仙府時,入目的一切讓他驚呆了。
幾個須眉皆白不過卻麵如嬰童的老者,正唾沫飛濺地爭吵著,其中就有模樣在其中最顯年輕的富貴來在。
這些人話中沒有一個髒字,可其中針鋒相對的味道卻很濃,每句話孟豐臣都聽到了,也能聽懂,但就是不明白,完全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好像是一些典故,又好像是一些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
齊落風等人並不在此地,抬頭看去,才發現八極門的一眾人等和一群穿著一身與八極門弟子服完全不同衣服的青年正站在那裏,不同的是齊落風等人聽的是一臉地感慨和讚譽,而這些青年則個個同他一樣一頭霧水,更有不少顯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這讓孟豐臣有了一絲明悟,富貴來他們應該是在爭吵如何分配這些寶物,以及如何分配進府名額吧?
這座仙府也不是隨便進人的,首先凝神期及以上的修士就被排除了,其次人數還不能太多,否則同樣也會由於靈力波動太大而引發仙府陣法反應,到時候損失一批弟子事小,不能再進仙府事大。
不過,這種談判方式也太怪異了吧?
孟豐臣雖聽說過經常國與國的談判並非一派和諧,並非相互提出條件接受就合作、不接受就散夥,而是要經曆一番激烈的近似你死我活的爭吵,可以說談判桌、尤其是政|治談判桌,實際上就是戰爭的延伸,自然也無可避免地要用上除了武器以外所有的東西,牙齒、舌頭、拳腳,這些都是。
而眼前的情況也是如此,合作是必然的,那麼如何分配利益就是個大問題了,沒有人願意讓步,那麼便隻有極力爭取、拚命爭取,這可是關乎門內利益的大事,除了不動武,所有人都拋下了平日裏高貴的外衣,在這裏赤膊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