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默氣的灌下第三杯茶水的時候,衙門的衙役跑了進來:“林大人,您說的那個瓶子果然出現了!”
出現了?!”林默立刻站了起來:“你是在哪裏看見的,又是誰抱去的?”
衙役道:“瓶子沒出現。不過這些天您讓我們守在各個古董行周圍,今天早上我見著西街米鋪的陳老板一人拿了幅畫進了古玩齋。後來我一打聽,原來那上麵畫的是個瓶子,由於一些原因瓶子不能帶出來,便畫了副畫,請古玩齋的掌櫃給估個價。”
之後衙役由依著記憶大致描述了那畫中瓶子的模樣,林默聽得眼睛放光。唐昊陽估的果然沒錯,還真是和他描述的瓶子一個模樣。
“西街米鋪的陳老板。”林默心中已經有了盤算。這些個商人個個滑的跟泥鰍似地,如果不是現場抓住的話事後一定會被他們推得幹幹淨淨。
“大人,大人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林默頭也不回:“司律衙門,告訴林伯我今晚不回來了。”
到了衙門,便看見路子風正悠哉地喝茶看著雲州城這些年來的卷宗。林默立刻上前:“恩師,我們現在得集中人手去盯著西街米鋪,城門也得……”說著說著發現路子風已經是幅油鹽不進的模樣。林默自詡耐性高人一等,可眼前的路子風似乎在告訴他——薑還是老的辣!
終於,林默認命的低下頭,老實恭敬道:“我錯了。”
“錯那了?”
“不應藐視大殿,隨意偷懶。”
路子風輕抬眼眸,這年輕人太過傲氣了。不過……他喜歡,大理寺卿就必須要有這份傲氣!當即丟出一個木盒,林默拿起打開一看——調兵符!
“恩師,原來……”原來他早就料到了嗎?
“為了防止再出現碎米換陳米事件,所以本官決定雲州城的陳米提前運往秋汛州府!”
“是!下官遵命!”
唐府佛堂內,一人敲著木魚,絲毫不受腳步匆匆的嬤嬤影響。
“夫人,衙門……”
不待嬤嬤說完,二夫人道:“讓他穩住。”
“這些日子衙役在大街上轉來轉去,他怕萬一走漏了陳米的風聲……”
“讓他等到秋汛!否則他這一輩子都別想拿到那個瓶子!”
“是。”
自雲州城率先運米已經過了三天。林默心底納悶,那位陳老板居然這麼沉得住氣。
“別人許了好處,自然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那個好處。”太師椅上的路子風哼著小調微晃腦袋。
“恩師有何高見?”
路子風依舊凝神定氣般得模樣:“若那好處成了水中月,這筆買賣自然就做不成了嘛。”
林默眼前一亮,這個路子風真不愧是大理寺卿,陰人的功夫果然一流!當即寫了封密信給唐昊陽,讓他務必造一個假瓶子出來。
隻說唐昊陽看到信時,嘴角不住的抽抽。這林默,你以為瓶子和假畫一樣嗎,能當場就燒出來的?
“那怎麼辦?”謝青喬也有些著急,從信中看這瓶子就是關鍵啊。
唐昊陽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好在他有存貨!
謝青喬:“……”這府裏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沒被他偽造過啊!
玉彩瓶,天下奇瓶,一謂玉瓶一謂彩瓶。當年彩瓶成了先皇陪葬品,世間隻餘玉瓶,為唐府鎮府之寶。
“沒想到二夫人居然用玉瓶同那個陳老板作為交換條件。”謝青喬感歎道:“不過想想也是,的確隻有此瓶才能使得那位愛財如命的老板動心。”
“還有一點。陳老板為商奸詐大哥一直想將其踢出商會,恐怕這也是他與二夫人聯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