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岑越換了個姿勢,慢慢開了口:“他們有五把槍,我殺的那個人身上有血,是人血不是喪屍的,他們隊伍裏有三個小孩子跟四個女人,很明顯融不進隊伍,被個男人拿槍半看守著,或者說是保護著。有個人頭在車底口,半張臉被打爛了,穿藍色衣服的那個孩子大概是親眼看到父親被虐殺了,已經完全癡癡呆呆的了,我估計他會是預備的誘餌。”

他說的很仔細,仔細的讓人害怕,林慧的臉開始發白。

“你想和平,他們未必會和平,我跟亡命之徒打過交道,要麼一上來就嚇怕他們,要麼就跪地求饒苟延殘喘,你選哪個?”

林慧卻忽然問道:“誘餌……是,是什麼意思?”

“釣魚的蟲餌,你說呢。”岑越拆下了彈匣,一粒粒的摸著子彈,平靜說道。

這次換林慧出去吐了,葉儒跟蕭清臉色也有點難看,但他們已經吐不出什麼來了。

岑越難得照顧了一下他們的情緒,給他們放了一首小蘋果當精神安慰(精神汙染),開車的蕭清徹底嗨了起來,宛如世界末日般(已經是了)狂歡著踩油門飛奔了一路,然後他們就迷路了。

好在原先也不大清楚路線。

他們開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隻有一個小小的雜貨鋪,店裏被搬空了大半,還留下了十幾個喪屍。葉儒跟岑越守車,蕭清跟林慧下車去解決喪屍,積攢了一肚子怒火的林慧有些拚命,蕭清拿著板凳幫林慧解決掉背後的最後一個近在咫尺的喪屍時,女人忽然閉著眼睛無聲的流了淚,嚇得渾身發抖。

蕭清安慰她道:“別瞎哭了,眼淚比馬尿還不值錢。”然後就被淚流滿麵的林慧抄起瓷盤子糊了一臉。

林慧抽抽搭搭的拆了一個首飾架,翻出了一大堆漂亮可愛的發圈,抽噎著給自己的馬尾帶了一個黑白斑點的兔耳朵發圈,然後打著嗝說道:“憑什麼我就要經曆這些破事啊!我戀愛都沒談過!相親也沒相過!就想找個男人結婚生娃減減肥!隻是這麼小的願望啊!”

“結婚生娃沒念想了,但如果你想掉肉的話,那裏還有個牙沒掉的,上去哢吧一口!你行的。”蕭清給她點了個讚,然後身上被丟了一排發夾,於是乖乖蹲下翻抽屜找挖耳勺剪甲刀之類的東西。

等他們倆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鍾後了,林慧雙眼通紅,蕭清抱著一個大箱子,臉上紅了一大塊。岑越放他們倆上來的時候,林慧直接闖進車裏霸占了岑越的沙發床,然後披著岑越的毯子蓋在身上,一轉身就不理人了。

“她怎麼了。”岑越從善如流的跟葉儒坐在了一塊,一天就跟三個夥伴挨個坐了個遍的身堅智殘……不是,身殘誌堅的葉儒不經意摸了摸腦袋,尤其是後腦勺。

“姨媽來了。”蕭清一臉很懂的放下了箱子,然後開心道,“讓她好好休息去吧,來來我們先分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