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來了大姨媽的林慧半夜才緩過神來,然後一腳把睡在沙發上的蕭清踹到了地毯上,頓時發出了驚天動地的響聲。
睡在上鋪的岑越一下子醒了過來打開了燈,一看林慧陰森森的站在蕭清麵前,就差手裏拿個匕首圍條血圍裙了。為了方便行動睡在下鋪的葉儒迷迷糊糊的摸索了一下,聲音由含糊逐漸變得清晰,疑惑道:“怎麼了?咱們被喪屍包圍了嗎?”
“林慧把蕭清踢下了沙發。”岑越冷靜而簡潔的跟葉儒說道。
葉儒點點頭道:“哦……這樣啊。”大概是還沒有睡得太清楚,他又補了一句,“林慧,你等等,我們這就讓蕭清給你買OB去……還是你更喜歡蘇菲或者七度空間?”
“葉儒,現在林慧想殺了你。”岑越轉述道。
“那我現在躺下睡覺還來得及嗎?”葉儒總算回過神來了,僵硬了一下說道。
岑越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來不及了,裝死也不行。順便一提,蕭清也還沒醒。”然後他閑散的坐在床上慢悠悠說道,“你別吃避孕藥延遲生理期了,反正你吃不吃都是當定女司機了,那幾天你就隨便開車吧,讓蕭清辛苦點好了,要是真死了那算大家活該。”
這話聽來像是玩笑,但葉儒卻覺得岑越並不是隨便說說,便不由微微凝重起了臉色,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嚴肅思考保命的這個念頭。畢竟岑越這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而且就現在來看,他們也不一定就會死,跟岑越這個領隊的呆久了,幾乎都有點天塌了再說的習慣。
“呸!”林慧狠狠的跺了下腳,瞪了一眼岑越,然後再瞪了瞪看不見的葉儒,最後惡狠狠的看向了蕭清。
“瞎吵吵什麼啊!森氣!”蕭清不滿的嘟囔了一聲,然後把地毯卷在了身上,“大半夜的快睡覺,好孩子該睡了……”
然後岑越就眼睜睜的看著林慧在蕭清身上一通亂摸,然後摸出了一把手術刀跟幾塊看起來像是脊椎骨的東西——說真的,正常人會帶手術刀跟脊椎骨睡覺?
蕭清被摸了一通,癢的咯咯笑了兩聲,嬌俏的要人老命,簡直是魔音灌耳。林慧毫無阻礙的打開了蕭清的手術刀,然後在他烏黑油亮的頭發上比劃了兩下,按著他的頭發一片片毫無猶豫的削了下來,直接給清了個板寸,看起來就紮手的厲害。
然後林慧心滿意足的合上了手術刀,又給蕭清塞了回去——於是蕭清又笑得花枝亂顫了一回。然後她站起身來對岑越露齒一笑,看起來既美豔又嫵媚,婀娜多姿的走到前頭開車去了。
“隊長……怎麼沒動靜了,我害怕……”葉儒忍不住敲了敲樓梯。
“……沒事,我想已經有人付出代價了。”岑越冷靜無比的打算把冰箱裏那最後一盒馬卡龍留給蕭清了。
這個晚上除了蕭清睡得甜甜的,其他人都沒睡著——岑越做了一晚上的肢體訓練,葉儒睡得不大安穩,林慧每次撞死一個落單的喪屍他都要嚇醒過來一次,最後幹脆蹲在廁所的馬桶上思考人生不出來了。
等到蕭清睡醒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大約五六點的樣子,岑越看他開開心心的爬起來就喊了一句:“最後那盒馬卡龍都給你吃,冰箱裏。”然後蕭清就撲上了整個冰箱,一口一個的塞馬卡龍,吃相簡直慘不忍睹,等吃完了才喝了一瓶礦泉水,精神奕奕的衝向了廁所洗漱。
岑越默默舉起了雜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