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魔鬼來電(2 / 2)

鄭緒龍眯著眼打量著我:“先別急著下結論啊,可以這樣,我先告訴你一部分真相。你去驗證一下,然後咱們再談下一步的內容。”

我不置可否,鄭緒龍把頭向我靠了靠,壓低嗓門道:“我可以先告訴你一個絕密的消息,你先給一萬就行。”

我:“什麼絕密消息?”

鄭緒龍很得意地說:“肖妮這個賤貨曾經懷過一個小雜種,後來流掉了,你知道是怎麼流掉的嗎?”

怒火迅速在我身體裏升騰,可我必須選擇隱忍。我沉默以對,繼續用眼睛逼視著鄭緒龍。

鄭緒龍:“連肖妮都不知道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殺死了那個小雜種,這個世上隻有我和那個凶手知道真相。”

我心裏咯噔一下,大腦瞬間炸開了鍋。

我:“這麼說你是幫凶啦?”

鄭緒龍:“這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一時有些走神兒,好半天沒再言語。

鄭緒龍見狀起身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給你幾天時間考慮,想好了給我打電話。”

然後他就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裏愣神兒。

我心裏很清楚,鄭緒龍這個人並不足信,絕對不能和他做這筆交易。可是,又該怎樣來辨別他說的那些話的真偽呢?從現實的情況和鄭緒龍的為人來看,故弄玄虛來詐騙錢財的可能性是很大的。但也不排除他真的知道一些事情,尤其是他後來提到的肖妮流產的事兒,如果真如他所說是人為原因造成的,那這個事情就非常嚴重了,也很有可能和肖妮最後的下落不明有關係。假定鄭緒龍說的是真的,肖妮腹中的胎兒確實是被人蓄意謀殺的,誰又會是凶手呢?思來想去,覺得隻有三個人有這樣的動機,肖妮的父母和全林,他們都有充分的主觀理由不希望那個孩子生下來。其中,肖妮父母的嫌疑最大。但這裏有一點卻解釋不通,不論是誰幹的,鄭緒龍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音頻文件又播完了,我意猶未盡,在心裏暗暗責怪作者為什麼不把整個故事一次性全發過來。我不單單是想立即知道這個故事的最終結局,在聽這個故事的過程中我一直都很好奇一個問題:這到底是故事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因為這個故事聽起來太像一個身邊的人在講述一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昨天晚上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些和這個故事有關的細節,並不意外地發現:許多故事情節的發生時間和現實是完全吻合的。比如:李宗瑞的確是在2012年8有23日那天投案自首的;在故事裏的小穆第二次去台灣期間也確實有一輛載有16位東南亞客人的遊覽車在阿裏山翻車。就連肖妮日記裏的一些時間節點也和現實驚人的一致:2008年的4月20日第22屆“全日空杯”馬拉鬆比賽在大連舉行,許多道路被臨時封閉;2008年大連國際徒步大會在5月17日、18日兩天舉行;2008年大連市直機關運動大會在9月25日那天舉行……

我連夜把音頻文件發給我的同事兼好姐妹鄭雪,她是土生土長的大連人,聽這個故事應該比我這個北京人更有感覺。不出所料,今天早上她給我的反饋是:這故事給她的感覺太真實了,甚至聽著聽著就忘了這是故事。而且不僅僅是在一些時間節點上,在其他很多地方都和現實情況完全相同。我和她一致認為,這個故事很有可能就是一件真實的事情,至少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內容是真實的。在剛剛聽完第二段音頻文件之後,我更確信我和鄭雪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尤其是聽到有關杭州九溪的那些情節時,我感到非常親切,在杭州四年的大學生活,讓我對九溪太熟悉了。大學時,我們經常會在周末到九溪山下燒烤,那裏是杭州為市民專門開辟的燒烤場所。盡管大學畢業很多年了,但我對那裏的一草一木還是了然於心。所以我敢肯定,故事的作者百分百去過杭州九溪。

本以為故事作者很快就能把接下來的故事內容發過來,可我一連等了幾天都沒等到。和我一樣著急的還有鄭雪,每天一到公司,她第一件事就是問我有沒有收到那個作者的郵件。我和鄭雪也簡單分析了一下,現在是2013年的3月末,而通過這兩段音頻文件我們能知道,故事講的是從2012年8月中旬到2013年快過年(2月初)的時候,很可能事情還在進行當中,並沒有結束,所以作者才遲遲沒有發來新的音頻文件。但我還是忍不住給故事作者發了一封郵件追問故事的情況,郵件發出僅僅半天,故事作者就給我發來了回複。不過回複裏沒有音頻文件,隻有短短的一句話:我還沒想好該怎麼給這個故事結尾。

盼星星盼月亮,半個月之後,我終於等來了故事作者發來的新音頻文件,這次的郵件主題在《一張可怕的照片》後麵加了大結局三個字。這讓我特別興奮,看來事情都結束了,終於能知道結局了,我趕緊叫上鄭雪一起過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