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的東西都不帶了,納蘭府也多得是,我們去納蘭府等候醫女歸來。”白蘇沉吟片刻,又道,“讓十三先去找婆七,令他在城西接應我們。”
“是。”香蓉頓了一下,又道,“菱花和曲措......”
“遣返白府吧。”白蘇道。
菱花和曲措是白夫人身邊的侍婢,曲措倒還好,對白夫人並無多少忠心,不過是混生活罷了,可是菱花對白夫人可是忠心耿耿,精明又十分勢力,這樣的人帶在身邊,白蘇哪裏能放心。
這次,必要脫離白老爺的掌控。
白蘇命她們先回去白府,那二人也不疑有他,心道一個弱質女流還能插翅飛了不成?便也就先返回白府報信去了。
趁著這個空當,一行人從少師府的側門出去,雇了一輛馬車便徑直前往城西。
她們必須要帶的東西還真是沒有多少,每個人收拾了幾件常穿的衣物,就隻有幾個包袱而已。
馬車朝城西駛去,香蓉一直提著心,直到出了城西門才稍稍鬆了口氣。
白蘇一閉眸休息,馬車卻在此時猛然停住,白蘇驀地睜開眼睛。
外麵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姬行的如此急,所為何事?”
雲慶王!
白蘇深吸了一口氣,撩開車簾,看見一駕與她們馬車並肩停靠的華麗馬車,車簾被一隻白嫩的手撩起,露出雲慶王那張並不算十分英俊的臉,若非他懷中抱著一個半裸的美姬,那一張臉倒也顯得可親。
“殿下公務如此繁忙,素便不打擾,請恕失禮,告辭。”白蘇目光淡淡的從那美姬麵上掃過,那女子麵上緋紅,不斷扭動身子,難耐的扯著自己的衣服,似乎是被用了媚藥。
更令白蘇警惕的是,那女子眉目之間竟與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甚至比絮女更像是她的姐妹。
“姬,莫要走!”雲慶王忽然丟下懷中的美姬,急急的衝下車來。
他也不管不顧身上有些散亂的華服,跑到白蘇馬車的窗邊,“姬,我許你王妃之位。”
白蘇微微一怔,這雲慶王也並非愚笨之人,許她一個商人庶女為正妻,實在令人費解。
“顧連州不要你,本王要,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處子。”雲慶王語氣懇切,連稱呼都有些混亂了。
白蘇定定看著他圓圓的杏核眼,許久,忽然衝他嫣然一笑,“你喜歡我?”
“思之如狂。”雲慶王點點頭,那表情,直是有些祈求的意味了。
“是嗎......”白蘇淺笑著向他招招手。
雲慶王歡喜的湊近過來,白蘇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殿下何不回府去候妾?妾剛剛離開少師府,不便立刻往殿下府中去,等夜了,妾悄悄過去,你說這樣可好?”
吐息如蘭,噴灑在雲慶王臉側,那魂牽夢縈的幽香纏繞在鼻尖,似是比往日更加媚人了。
白蘇近來是非頗多,雲慶王稍想一下,便知道她說不能立刻隨他走的原因,雖頗為不舍,卻也道,“不如我派幾個劍客保護姬?”
雲慶王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好容易才逮到一個機會,哪能讓白蘇跑了。
“好。”白蘇道。
雲慶王沒想到她應的如此之快,心中有些猜疑,但王府的劍客都是百裏挑一的高手,應不會連個女姬也看不住。
“好,那本王等候姬前來!”雲慶王高興的登山馬車,留下了六名劍客監視白蘇。
馬車擦身而過時,那華麗的車中傳來了美姬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呻吟聲,白蘇冷笑一聲,命車夫繼續向城西駛去。
漸漸的,馬車越來越接近納蘭府的後門,白蘇怕萬一沒有把這八人全部滅口,走漏消息,那就不妙了,於是便在一條溪邊停了下來,裝作郊遊賞景的樣子。
不過三刻的時間,一隊約莫有二十餘劍客的車隊從邊經過,雲慶王那八名劍客轉過身,麵對那車隊戒備。
那一行人之中,為首的人正是倨,他盯著那八名劍客,有些不明所以,十三來報信,並未說有劍客隨行啊?
正在他不知該如何反應之時,白蘇遠遠在站在那幾人身後,緩緩抬手,手做刀狀對著脖子一抹。
這是格殺之令。
倨頓時了然,抬手示意停步,暗中使了幾個手勢,二十幾名劍客策馬猛然衝了過來,二丫嚇得尖叫一聲,白蘇拽著幾人退出十幾丈遠。
兩方毫無任何預兆的便廝殺起來,雲慶王府的劍客大聲道,“諸位何人,為何不由分說的便圍殺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