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閻和白祁的關係?
能是什麼關係,兩者根本就扯不上;白祁應該是在我失憶之前存在的,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和赤閻刀訂下契約;而結識了赤閻的現在,那白祁卻早已是不存在在這個世上的人……
兩人之間,完全就是空白才對;又何以會讓赤閻在聽到白祁這個名字後,是那種不正常的反應?
白祁現在還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人,不過按著赤閻的性子,能讓它都這般在意的,一定不一般。
肯定有什麼地方,是我沒有想到的。
狠狠的做了幾個深呼吸,我蹙了眉;這個問題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的壓著胸口讓人喘不過氣來。
雖然不知道解決這個問題會有怎樣的結果,可不知怎麼的,總感覺這個發現,很重要……
再度煩躁的翻了個身,我瞪大了眼睛,開始在腦海裏尋找一切能與這兩個人扯上關係的可能;赤閻被封印在赤閻刀裏,刀是紅蓮給的;那麼紅蓮……
如果猜的沒錯的話,紅蓮會一直幫著我,應該是和那個白祁有關。那麼...
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想為自己的這個發現而歡呼,卻又驀地沮喪了起來。
抓住了紅蓮這個線索又能怎樣?想從他那裏知道點東西,簡直比掰開死鴨子的嘴還難;況且,現在能不能找到他還是兩回事。
赤閻刀已經沒有了赤閻的守護,那麼與紅蓮的那份聯係還能存在麼?
不管怎樣,先把東西拿回來才行。
起身整理好衣衫,我輕手輕腳的出了門。這段時間以來的修煉,臭老頭兒,就拿你試試手好了。
白日裏早就暗地吩咐木蘭在跟著掌櫃去拿訂金時,多注意一下他的住處;所為的,自然就是將赤閻的老窩兒拿回來;原本想是在賭王賽結束之後,可現下那種想要找到紅蓮的心情太過急切,也隻好提前讓那老頭兒的‘幸福時光’結束掉了。
置備了一身黑衣,我站在掌櫃家門對麵的陰影裏心裏也是有點緊張;深吸了口氣,不管怎樣‘赤閻刀’總是要拿回來的。
咬了咬牙,在夜色的掩蓋下,沒有發出聲響的我竄進了那掌櫃家的庭院;並按著木蘭所說的,狠快就找到了那掌櫃的房間。
剛欲奪門而入,卻剛好瞥到從窗紙上映出的一絲光亮;在我的蹙眉下,原本隻是昏暗的屋子突然明亮了起來。
感情兒這是得了寶貝,興奮的睡不著了?
暗罵了一聲,我抬頭望了望當空的明月,剛邁出的腳又是收了回來。
雖然穿了黑衣,不過若是在明燈之下,靠著身形上的特征,依舊能看出來一些信息;雖說不一定就怕了這老頭兒,卻也不想惹出那麼多麻煩。
可該死的,赤閻那家夥現在肯定是不屑於出麵幫我的;而我又沒有提前預備那些梁上君子的必備迷藥,該怎麼辦呢?
無奈的搖搖頭,不能總依賴別人才行。躍上屋頂,透過一小點縫隙,清晰的看見那老頭正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赤閻刀;不屑的笑了笑,就知道你這老家夥不會放心把刀藏的離身太遠。
眉頭一挑,瞥了一眼那依舊在不停撫摸著匕首的掌櫃,我頓時笑開了花兒,起身就朝著庭院裏的另一處閃去。
記得木蘭有說過,有個大漢透露,這老頭有事沒事一天總愛在書房呆著;明明就是大字不識幾個的人,非要裝文明人。當時聽了隻覺得好笑,但看他剛剛那般愛不釋手的把弄赤閻刀,再聯想一下;不難猜出那書房,應該就是他藏寶的地兒了。
毫不費力的避開庭院裏的幾個家奴,我閃身竄進了書房;好一番摸索尋找之後,終於是在角落裏的一個花盆下找到了機關;看著那慢慢出現在眼前那些金晃晃的東西,饒是我早就猜到這老頭就算拿出三十金,身家也還不會少,但現下還是忍不住的倒吸了口涼氣。
這老家夥究竟做了多少孽?簡直就是……
收起那些感慨的心思,我用最快的速度將那些金錠珠寶盡數包了起來;在確定沒有半個人發現之後,飛身閃出了掌櫃的庭院。
忙乎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是將那些沉重的東西埋在了一個偏僻的小地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原本隻想拿回赤閻刀的,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收獲。
陰險的笑了笑,我再度回到了那掌櫃的家裏。瞥了一眼那依舊還在亮著的掌櫃的臥房,我嘴角牽笑的繼續朝著書房行去。
半刻鍾之後,院內突然有人高喊:“來人啊,著火了!書房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