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和本凰的形象沒有關係?”低如蚊蠅的,一邊傳來赤閻像是自言自語的聲音。
微怔了一下,我又是笑了出來;怪不得這麼丁點兒的事情都百般的追問,原來一直都是在關心這形象啊。
“怎麼今日有心情喝酒?”似乎對壞話一事已經沒了興趣,赤閻的語氣明顯好了許多。“丫頭今天很不正常阿,可是與剛剛的出神有關?”
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我抬眼,看向赤閻那張因為太過精致而辨不清雌雄的臉;這樣的人,如若不是這個特別的時空,說不得會成為知己也不一定……
微歎著搖了搖頭,我低首再度斟滿了酒杯,也不打算去回答。
再度將手中的酒杯送至了唇邊,那股子辛辣的味道讓我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眉頭一蹙,強忍著那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再度仰脖兒將酒一口飲盡。
難耐的吹了幾口氣,這外麵的酒,雖說沒有皇宮的香醇,卻是辣得狠啊。低劣是低劣了點,不過,隻有這樣的烈酒,才喝的夠爽吧?
隻是,就像赤閻所問;這酒,究竟是為什麼而喝?
因為終於獲得了自由,逃離了那個囚籠?
因為奮鬥相關的事情,總算有了個方向?
因為現在想在意的人,都還在自己身邊?
還是因為剛剛那種像是記起了什麼一般,莫名的熟悉?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不過那又能怎樣?人生得意須盡歡,難不成,連喝一點酒,都要有諸多莫須有的緣由?
心中驀地泛起一股子洶湧的心緒,像是被野狼逼到了懸崖邊上,那種想要放生嘶叫,想要對著命運還有死神咆哮的感覺;可無奈於這裏是客棧,所以不管心中再怎樣想去毫無顧忌的縱情,也終還是憋在心裏。
苦笑一下,剛將杯子滿上欲喝個痛快;眼前花白一閃,原本應在手中的杯子卻已然不見。
“在世間呆的久了,也學得人類那般小氣?”赤閻不滿的哼哼了一句,未等我有什麼動作,已是將一個空杯子送還在了我的麵前。自己卻拿起一邊的酒壺,直接大口大口的猛灌了起來。
“人?分得這麼清楚做什麼,若不是我的際遇所致,現在,說不定還會在現代過著平凡的日子。”不屑的撇了撇嘴,若是沒有遇到韓易……
真要是那樣,會比現在好麼?物質,家族,財產繼承?
可惜不能倒回去,人生這條路,就隻有一個方向。
不管已經錯了多少,失去了多少,人們能做的,隻會是站在此刻的原地,規劃著前方下一步的事情……
“你?不對不對,你可不是那樣。”
似乎喝的快了些,又可能是這酒真的很烈;我看見赤閻的那張漂亮的臉蛋兒都是有些泛紅,一邊說著話,一邊還不停的搖晃著腦袋;表情卻認真的像個和人說大道理的孩子,好笑的要命。
估計這家夥不經酒量,但是,能混得比我還不能喝,這酒量也真夠爛的。
“哦?有何不同?”意識到這一點,我也是笑的眯起了眼;正所謂‘好奇害死貓’,今兒讓我抓住這個機會,不好好的利用一番,那我蘇絡豈不是白混了?
正好這家夥平時最是謹慎,知識什麼的有問必答,但是關於我身上藏著的秘密的事,卻隻字不提。
“唔……,這個啊,解釋起來,有點費勁。”不出所料,這種烈酒的後勁兒一上來,赤閻的俊臉立馬紅了大半邊,紅撲撲的煞是好看;若不是身份和時機不對,我幾乎就要忍不住撲上去狠咬一口了。
“不想說?那就把酒還給我,我自己喝。”故意在它的麵前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我作勢就要將它懷裏的酒壺搶回來。
“誒誒,這可不行。”已經有些失焦的金紅眸子見著我的動作,赤閻立馬就將那酒壺抱的更緊。一邊嘴裏吱吱唔唔的道:“簡單的說:你,和我,才算是同類。”
腦袋‘嗡’的一聲,剛剛的酒勁兒瞬間清醒了大半;這,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因為那個叫白祁的家夥的血液才不算是人類的麼?
怎麼現在又成了和鳳凰這個老不死的是同類? 這玩笑,開大發了吧?
狠狠的咬了咬唇,我盡量保持聲音聽起來還算正常,對著那仍舊是一副醉酒模樣的赤閻道:“你的意思,是:我生來就並不是人類?”(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