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柳倩屏疑惑的望著寧子衿,問:“聽子衿你的意思,似乎我說的不對。”
“你覺得秦錦夢仗著太後撐腰所以才敢不將郡主放在眼中,實則不然,秦錦夢雖是太後的侄孫女,但性格從小頑劣不受管教,不得太後喜愛,卻偏偏那楚暇深受太後的寵愛,其寵愛程度可不比當今永寧公主來得少。”寧子衿一邊說著,一邊同柳倩屏及寧子嫣往自家馬車處走去。
那裏,紅妝等丫環已用完午膳等候在那裏。
柳倩屏越加的不可思議:“竟還有這回事,可如此一來,秦家大小姐還真是大膽,沒有太後依仗也敢將麗暇郡主得罪了,我瞧她離去的模樣,可是氣到不行呢。”
“楚暇性子乖張,跋扈之名在鄴城也是知名的,可她雖為郡主卻有太後撐腰,誰也不敢將她怎麼樣,這秦錦夢也算是個另外,怕是這鄴城之中唯一一個敢正麵跟她交鋒之人,你往後見了楚暇切記要繞道走,萬不可與她有任何接觸。”寧子衿想到了楚暇對待她的瘋狂的報複,蹙眉提醒道。
她當初不過是一件小事,楚暇都能這樣心狠手辣,倩屏初來乍到,可別惹上這個煞星才好。
寧子衿的表情很凝重,柳倩屏見狀,神情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恩,我明白了。”
能讓子衿露出這等嚴肅的表情,可見那麗暇郡主定不是好惹的角色,惹不起她總躲得起,以後見了她定要繞道而走。
寧子衿將柳倩屏送回柳府後,便回了寧府。
她跟寧子嫣剛進府,便見到了從大廳裏走出來的陸湘屏。
失去孩子的悲痛似乎並沒有讓她一厥不起,依舊是風光無限,溫婉端莊,隻是那眉宇間總縈繞著一股濃重的陰鬱之氣。
尤其在見到寧子衿之後更甚。
“母親。”
寧子衿跟寧子嫣齊齊福身對陸湘屏行禮喚道。
陸湘屏嘴角輕彎,滿是笑容的看著眼前的兩人:“怎麼,又出去瘋了?”
寧子嫣臉色一訕,怯怯的抬頭看了陸湘屏一眼,而後很快又低下頭去。
陸湘屏雖然是笑著在說,但那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卻像是針紮似的疼,更叫寧子嫣的一顆心顫抖不已。
寧子衿明白,陸湘屏這是連帶著寧子嫣也一起恨上了,誰叫寧子嫣跟她走的近呢。
“母親……”寧子衿正要開口說話,陸湘屏一把打斷了她。
“你們雖生來不是千金小姐,但如今好歹貴為尚書的府的小姐,早已不是從前鄉下裏的姑娘了,該懂的規矩禮數就要學起來,免得叫旁人看了咱寧府的笑話。”
“我……”
寧子嫣剛開口說一個字,陸湘屏如刀子般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叫她生生的咽下了後麵的話。
“子嫣,你雖未及笄,但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總是跟著你二姐在外拋頭露麵成何體統。”說罷,她又看向寧子衿,臉上帶笑,語氣生硬:“還有你子衿,過完年便是十五了,已是成人的年紀,就更該懂事些,有哪家的姑娘沒事成頭往外跑,若是傳出什麼風言風語的出來,你叫咱們家的臉麵往哪擱。”
這樣借機責難,若換了旁人早就氣得據理力爭,陸湘屏等著也是這個機會,隻要寧子衿敢反駁她,她定要重重的懲罰先剝了她一層皮再說。
寧子衿平淡的目光看著陸湘屏眼底如潮水般翻滾的怒火,盈盈福身:“母親教訓的是,女兒記住了,以後定當恪守規矩,學好禮數,不叫母親憂心。”
“……”
陸湘屏愣住了,她睜著眼睛看著寧子衿,一時間沒來得急緩過神來。
這般溫順的模樣,跟隻小綿羊似的,完全與她想象當中的氣急敗壞相反。
“你……”
寧子衿抬眸,笑的越加溫柔如水:“母親還有何指示?”
如今的陸湘屏,無時無刻不抓住一切可行的機會叫她吃苦頭,一待讓她找到了,那麼自己不死也要去層皮,而且以陸湘屏狠辣的性格,可不會是一次兩次就算完的,不折磨到她生不如死,怎能解她失去孩子的心頭之恨。
可寧子衿又如何能乖乖讓陸湘屏報複,自是步步為營,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