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那殛空閣就這樣破損的呈現在容醜的眼裏,還好,還好不是毀的一無所有了,她走進,一女子站在她麵前,她看的清晰,是傾瑟。

“不要再進去了,你還來這幹什麼,你不是已經選擇忘記了嗎?選擇做容醜了嗎?你——不配進去。”傾瑟狠狠的看著她。

容醜停住腳步,眼淚卻是沒有留下來,哭夠了,就不能再在別人麵前顯示出自己的軟弱。她上前,被傾瑟一把抓住,抓的深痛,“你知道為什麼閣主要我安插在沉拓身邊嗎?嗬,你怎麼會知道,你一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去問。”她笑的苦澀,又說道:“那一年我被送走時,曾經問過他,為什麼要送她去那個男子的身邊,你猜他對我說什麼,他說因為他怕沉拓找到你,他說現在的你過的很好,不想被人打擾,他說若是我不想去,他也不勉強,出了這殛空閣,我就自由了,那是我想,那個女子定是個極好的女子,才能讓他步步為她設想,你知道嘛,是你,是你把他害死了。但是在最後一刻,最後一刻他都是在為你著想,他告訴沉拓你就是當年的風絕,沉拓知曉後當然會救你,你是他的一個揮之不去的幻影。容醜,我真想問你,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那樣好的一個男子,你當真是看不見嗎?”她的手還是握的緊緊的,容醜沒有說話,一直木訥的聽著,他啊怎麼能為她做那麼多她不知道的事啊。

“我隻想再進去看看而已。”

“人都死了,還來看什麼呢,活著的時候你這麼就不來看呢?”

“我——辜負了他。”

“容姑娘,你已經辜負了一個人。請你以後不要去招惹沉拓,我怕你也會害死他。”

“我答應你,我隻希望進去瞧上一瞧就好。”

傾瑟放手,她看著容醜一步一步的走進去,心裏還是微微的一緊,“遲兒,遲兒他還好吧。”

容醜搖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哪裏。”

傾瑟一聽,又是一怒:“不知道?你竟然那樣平靜的說不知道,他可是你和閣主唯一的骨血啊。”

容醜轉身,那樣素衣的她,站在這廢墟中,竟然是那樣的蒼白無力,他說道:“那日楚空說把他托給別人了,我想他托付的人定能保遲兒平安。”

傾瑟望著她,“他總是為你著想的,不讓你傷一絲一毫。”

容醜輕輕的捂著心口,是啊,他從不傷她一絲一毫,卻是她害的他連命都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