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樣牽著馬走回了回天穀,她看見那煙囪裏飄起冉冉的炊煙。她走進屋。她看著穆離,淡然的說著:“我回來了。”
穆離愣了幾秒,隨即笑開:“真會趕時間,快過來吃飯吧!”容醜哦了一聲。
晚飯過後,容坐在院子裏,已經是夏天了,蟬蟲叫囂著。
穆離走近,他並沒看容醜,他隻是說:“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可好?”
“那年是初夏,女子的絕美舞姿燃起了男子的好奇心,他丟了一千兩隻為看一眼那女子的真容。
豔決無雙,這四個字用在那女子的身上並不為過,那女子笑起來很是好看,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隻是這笑中帶著毒。
他卻有了興致,想去要捉弄一下她,或許她生氣的時候更是好看,隻是那一戲弄卻埋下了禍根。
那女一頻頻找他麻煩,下毒,暗殺,那些小計量在那個不足一踢,他常常故作不知道,偷偷的讓她贏上一把。
隻是那日在巷角她哭的淒慘,蹲在一角,像是被人拋棄的一隻小貓,他想原來那個一直想著怎麼殺他的女子,能脆弱成那樣。
他上前,她抬頭,她哭的無賴,硬是說要嫁給他,他笑的無害。
她不知道她要的嫁衣他早就準備好了。
隻是還沒有等他開口給她一個驚喜,他就匆匆的離開了她,那時他樹大招風,整個武林都聯合起來對付他。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她是一個教派的祭司女,祭司女是斷情斷愛的,更是不能私定終身的。那時的他懊悔不已,若是早一步調查清楚她的身份背景就不弄成這個地步。他想保她命,卻又自顧不暇。
他隻好用了最狠絕的辦法讓她離開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那時,當他回去時,竟是迎來她有身孕的喜事。喜事?對於他來說是多麼的荒唐。她不知道當他親手逼她喝墮胎藥時,心裏有多難受,她哭著,她跪著,她哀求著,他說著狠心的話,她看著他,眼睛全是恨意,她把要打碎,他把她仍進地牢。他想若是那次他真的不幸死,她也會好好的過著,現在傷心總比傷一輩子的心要好,他想若是孩子沒了,她便可以回到屬於她的地方。
那個女子終究還是逃走了,他慌張的連正事都不顧,江湖上的人都猜不透為何他不顧滅門也要去那個教派,隻因她在那,隻因他怕她有危險。
隻是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那個女子在他眼前毫無留念的跳下了懸崖,他抓都抓不住。
那個女子定是不知道,他身後的男人竟為了救他生生的被人刺了一劍,一劍穿心,是多麼重的傷啊!險些要了他的命,隻是他顧不上,他怕晚一秒找到她,他便要永遠失去她。
他從懸崖下把她抱出來時,便是第一時刻為她止血,而他的胸口卻紅成一片。
師父見到他時,他的傷口已經有絲腐爛了,命懸一線。他說的最多的話便是先救她,後來這傷就成了舊疾,也成了重患。
他離開回天穀時,師父問他幾時帶這個女子回去,他說她不會再回去了,不會再想見他了,他說不要告訴她是他救了她。
師父歎了口氣,那女子醒時,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時,師父深深的看了一眼她,不記得,那也好,隻是自欺欺人最傷身。
你說那男子值不值得,為他付出那麼多換來的隻是一句不記得,還有滿滿的恨,誤會這東西,有時真的可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