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天下第一莊那奢華的婚宴驚豔了所有來參禮的賓客,那穿在新娘身上舉世無雙的三蘇流華紅嫁衣更是讓人叫奇,隻是讓人震驚的不止止是這件罕見的嫁衣,而是送這嫁衣的人——殛空閣的閣主楚空,武林人紛紛猜想著殛空閣的閣主到底動的是什麼心思,就連出席觀禮也派去了殛空閣最為得力之人——顧禹繁。隻是這新娘從原本的回天老人的徒弟變成了少莊主的青梅竹馬更是讓人費解。現在武林的局勢是三足鼎立,唯有殛空閣的勢力最為強大,這次派來顧禹繁前來觀禮明眼人便是知道他定是來觀察敵情的,或許這喜事會變成喪事,而在座的武林人士個個戰戰兢兢,看好情勢,再明哲保身,不然便是要一命嗚呼,得罪了誰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現在隻能是見機行事,所有人心中都揣著一顆石頭。隻是等這婚宴結束,還是透著喜慶之色沒有絲毫殺氣,這使觀禮之人微微緩了口氣。

顧禹繁連夜便回到了殛空閣,麵上帶著三分笑意,三分嘲弄,那場婚禮雖是豪華,卻對他來說毫無意義,隻因這婚嫁之人不是他心想之人,隻因這天下第一莊雖已內虛,卻不能動他分毫,著實讓人不甘。

顧禹繁臨近殛空閣時,便看見青無已站在閣樓上遙望著自己的歸來,“駕”了一聲加快了馬速。

回到殛空閣,青無認真異常的問道:“那女子當真不是容醜?”

顧禹繁笑:“容醜?你竟也喚她這個名字。”青無愣了愣,說道:“容醜這名字是極好的,以前的阿幽背負的東西太多,現在的容醜隻是一個醫者,很單純的一個身份。”

顧禹繁看了看青無,嘴角揚了揚,不管是容醜還是阿幽其實終歸還是一個人,名字是變了,身份是變了,但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卻是記憶烙在心中,怎麼可能假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他說道:“穿著三蘇流華紅嫁衣的女子不是她,你說楚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高興的是那個在楚空心中的女子終究還是沒有嫁人,不高興的是那件他找了許久的三蘇流華紅嫁衣最終都沒有穿在他心愛之人身上。

“那探子回報的消息看來是真的。”青無說著。

“什麼消息?”顧禹繁反問。

“琅無染回來了。”

顧禹繁笑道:“回來?你竟然用回來這兩個字,或許琅無染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或許琅無染從來都在容醜的心裏,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他把容醜帶走了。”

“那楚空有什麼反應?”

顧禹繁調侃道,仿佛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預料之中的。沒有半點驚訝和疑慮,隻是像個旁觀者一樣看看唱戲人的反應。沒等青無回答,顧禹繁就自言自語道:“或許真正的有情人是容醜和楚空,而楚空的出現,隻是為了成全這對錯失的戀人罷了。而這場迷局中由始至終輸得最慘的還是楚空。”

青無喃喃道:“那遲兒怎麼辦。”

“遲兒?若是遲兒死了,他們之間還剩下什麼呢。”

顧禹繁,不知是你看的太透徹還是你這人太過冷絕。”

顧禹繁微微抬頭望了望天轉身說道:“我隻是希望楚空不要輸的太慘罷了,早點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不是更好。琅無染心智可不比楚空差,當年他可以置身而退就儼然能看出他是一個狠角色,楚空的弱點是阿幽,你說琅無染的弱點會不會也是阿幽,若是,那麼我們可以免去一戰,因為他的目的已達成,容醜終究是和他在一起了,若不是,殛空閣前是狼後是虎。狼和虎聯合起來,那麼殛空閣怕是又要麵臨五年前的血流成河了。這次若是被剿滅,楚空是難以翻身的,死路一條。”

“那麼你呢,你是不是隻把這一切看成是一場遊戲,你希望做這場遊戲的主角,因為你喜歡遊戲過程中的刺激,所以當遊戲結束時,你可以毫無感情的拍拍手說,遊戲結束了,然後去找另一場你認為刺激的遊戲?”青無蔑視的問道。

顧禹繁一低頭,笑道:“沒有想到你原來那樣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