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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下第一莊

“容姐姐長的如此之美,想來定是有很多男子迷戀你吧。”夏瑤細心的為容醜梳著妝,笑盈盈的問著。容醜看著銅鏡,愣了一會,靜靜地說道:“我久居回天穀,身邊的男子就穆離或師傅,能見到的男子也隻不過是來回天穀求症的人,一年一兩個足矣了。”夏瑤擺弄著發釵,又笑著說道:“隻是看你和穆公子的情形,也不像是日久生情的人。我想能讓容姐姐喜歡上的人,定是很好很好的人。”容醜臉色微白,“夏姑娘”那三個字明顯讓人感覺有些生疏,“你心裏可否有怨”容醜說著,眼睛盯著夏瑤,夏瑤放下發釵,微微一笑,那笑容裏能看出哀愁,隻是那言語卻是硬擠出來的強硬,“怨?怎能不怨,隻是我怎麼還能那樣怨他,他畢竟是為了我啊。”容醜垂下眼簾,心想若是真的為了保護你,又何必去爭這武林之位,女子終究是看不穿她深愛的男子的,因為太愛,所以看不清楚,等看清了,也就失去了一切,所以容醜希望夏瑤一輩子都不要看的太清,這樣她的一生才會幸福。

房門被敲響,走進來的是餘紂,他的雙手端著一個紅色的盒子,笑意掛在他的臉上,走進容醜,示意她打開盒子,容醜輕輕打開盒子,那一襲的紅色,刺痛了她的眼,手竟然微微的有些抖。

“這三蘇流華紅嫁衣世上僅此一件,容姑娘可否喜歡?”

“這是從哪裏的來的?”

“是殛空閣閣主楚空送的賀禮。倒甚是用心。”

“賀禮?殛空閣?楚空?”

容醜喃喃的問著,餘紂點頭,“看來今天容姑娘精神不奕啊,那我和夏瑤先出去了,容姑娘好好休息吧。”說完便拉著不明世事的夏瑤走出了房門。

從餘紂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心中的猜疑終於得到的證實。

其實五年前風雅樓的花魁奪標中他也是其中一個觀摩者,那一場風華灼灼的奪魁之爭,他是記憶猶新的,隻因那個女子曾讓他有一絲的心動,絕美的舞姿,撩人的神態,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殛空閣的閣主楚空,白衣飛絕,輕笑不屑,好像什麼都在他掌握之中,那樣的淡定。當他第一眼看見麵紗遮麵的容醜時,腦海中就浮出五年前風雅樓的花魁鳳絕,一樣的麵紗遮麵,一樣的的眼神,隻是鳳絕的身上透著一股傲氣,而容醜身上似乎少了鳳絕那一份傲氣,多了一份寡淡。所以那次他賭了一把,他要看看她與楚空到底是什麼關係,他要以她作為人質,讓楚空不敢動他,他的賭注就是楚空的真心,若贏了,他便能牽製住楚空,若是輸了就功虧一簣,天下第一莊或許會一夜夷平。隻是輸贏還沒有分出來。當他看見容醜出神的看著那三蘇流華紅嫁衣的神色時,他就猜到她與楚空隻見不一般。女子終究是紅顏禍水何況是那樣絕世的女子。隻是能被那樣的女子所喜歡,也是一種榮幸吧,若是他會不會為了這樣的女子而放棄江湖之位,他笑笑,搖搖頭,或許不會。那楚空呢?他在等一個答案。

或許這場盛大的婚禮終究還是不能順利舉行的。第一次是穆離的突然到訪,拉走了容醜,是不得已的,那第二次呢,第二次真的是情非得已嗎?

容醜忘不了那天在天下第一莊的後院裏,忽然出現在她麵前的男子。

那個後院,梅花開的正豔,飄飄灑灑的落了一地,素衣的女子站在這梅花叢中,融入一片,她隻是靜靜地看著這梅花慢慢飄落。站在同一個地方,沒有走動一步,轉身往回走時,忽然一句“阿幽”沉入耳底,她的心一抽。轉身回望時,看見一男子麵帶的笑容,站在梅花樹下,那個麵容,五年前消失在她生命中的麵容竟然又出現在她的麵前,好似從來就不曾離開過,好似這五年中的一切,都是一場夢,現在夢醒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她的身邊,她的眼睛有點酸,她沒有走過去,他亦沒有走向前,她輕輕換了句:“無染”風輕輕吹過,那句“無染”是那樣的飄渺,似乎並沒有說出口一樣。男子看著容醜,說道:“跟我走吧。”那樣輕描淡寫的四個字,似乎真的讓他們都忘了在他們中發生的一切一切。

她躲了五年的人終究還是找到她了。隻是那句“跟我走吧”遲遲晚了五年。那時的她是多麼的心高氣傲,隻想證明在他心中最重的人是自己,隻想看看當她和別的男子在一起時,他會不會去找她,隻是終究他是沒有,她出走的三個月裏,他一次都沒有去找過她,一次都沒有。她想過以前他對她的種種好,或許不似她想的那樣的感情,或許更多的是親情。她是那樣的不甘心,她是不能麵對曾經她那麼深愛的男子,其實從來就不曾愛過她的事實。她這一生或許就是從這個錯誤中轉向的悲劇吧。

那時的她從琅邪教出來後,怕他找不到自己,便去了那轟動一時的風雅樓,想著這樣能給他一絲線索找到自己。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機關算盡的她竟然遇到了殛空閣閣主楚空,她以前一直覺得琅無染是她見過最好的男子,隻是見到楚空時,她才覺得,那個男子和無染一樣的好看。所以她也並不是很討厭和他接近,隻是當他拆穿她,然後竟然。。。。。。她便開始討厭他,一定要他死在她的手裏。隻是那樣一個人中之龍怎麼可能輕易載在她手裏。處處碰壁的她是那樣的力不從心,那時的她是想回去了,那天她記得她喝了好多的酒,蹲在小巷裏哭泣,那是她第一次哭泣,傷心的是琅無染不來找她。她在那裏哭了好久,久的她都不知道楚空站在那裏站了多久。她淚眼婆娑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那男子微微笑了一笑,輕歎到:“取不了我命,真的那麼傷心。”她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從他的身邊走過。他跟在她的後麵,她知道他是在保護她。忽然心情就微微轉好了,或許也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在酒精的發揮下,她竟然任性的轉身對他說:“既然我殺不了你,那你就得娶我,對我負責。”楚空的臉微微有些震驚,隨即笑著問:“為何?”她答些什麼她自己都記不清了,隻是當對話結束後,楚空從她身上偷走解藥後,她才明白那天楚空隻是尋她要解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