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原來是這樣?難道還能怎樣呢?楚空自嘲的笑了笑,容醜容醜,看來她還是對那句話耿耿於懷,想來是不能釋然的,他知道那次傷的她太重了,對她說的話太狠絕了,隻是他忘了,那個他心儀的女子狠起心來無人能及吧。他對她隱瞞的太多,他以為那就是對她最好的選擇,隻是當他看見那個緋衣紅衫的女子站在懸崖邊,那似血紅的衣衫在風中飛揚,晚霞映著她的背影,那樣淒楚的背影,她沒有回頭望他一眼,背後的廝殺對她來說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那時或許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抱在她懷裏的孩子不停的在啼哭著,那是他們的孩子,他不想要的孩子,她喃喃的說著話,隻是風太大,廝殺聲太大,把她的話給淹沒了,他聽不真切,那時的他心思都在她的身上,來不及防,一劍狠狠的刺入他的心髒,拔出,血蜂擁而出,刺他的人倒在地上,沒有聲息,他來不及顧及他的傷勢,他走過去,隻聽她說:“楚空,你負我太多,隻是我不要你還了,你不要這個孩子,我也成全你,以後我們之間兩不相欠。”她並沒有回頭多看他一眼,他的胸口已經染上了一灘的紅色,血怎麼止也止不住,殷紅的占滿了整個捂住胸口的手掌,無力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及去阻止,那緋衣紅衫便已消失在眼前,抓都抓不住,他終究還是支撐不住,慢慢倒下,那一刻他的眼裏滿是悔恨,周圍的廝殺慢慢平靜,一個小身影從懸崖破空而去,青無接住了啼哭的孩子,他以為她終究還是放不下他們之間的種種,隻是後來,他才知道,她對他恨之入骨,她竟然狠心的對他們的孩子下了江湖上最陰狠的毒,此毒無藥可解,中毒之人隻能在發病時吟至親之人的血液才能苟延殘喘,他知道她在賭,她終究是不舍得這個孩子的,她把孩子的生死權留給了他。

當初他把她送去回天穀醫治時,他就知道,她定是不願再看見他的,所以他便讓回天老人隻字不提,從今往後再不相見,即使是這樣相見了,也要假裝不相識,他微微苦笑了下,她與他之間或許從她跳崖開始就注定了相見不相識的局麵吧。

穆離打破了沉默,說道:“楚兄可否見過琅琊教的聖物——藥經和藥珠?”楚空問道:“穆兄怎麼對這邪物有興趣?”穆離笑,“這天下間對它們有興趣的人不止是我吧。藥珠不是已經成為楚兄的囊中之物了嗎?不然令公子怎麼會活到現在。”楚空笑,穆離又說道:“隻是我還是要提醒楚兄一句,遲兒的毒,若是再沒有辦法醫治的話,那麼有了藥珠也回天無力,據說當年你圍剿琅邪教時,那琅邪教的教主一直沒有露過麵吧。這事倒是挺蹊蹺的。”楚空看著穆離,那眼神裏包含著猜不透的意味。

隻是那琅邪教的教主確實是一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