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帶著太深的探究,晦暗不明矛盾難言,卻又似隱有雄雄烈焰,看得我心頭一緊,眼珠轉動,暗自警惕,謹慎的道:“太久了,想不起在那裏聽說的了,隻是覺得耳熟而已。”

婆娑·岷適時道:“姑娘可還能繼續驗屍?天已不早,黑了後王爺就要著人為郡主更衣收殮了。”

“可以。”我堅定點頭,“方才是太出乎意料,這就重新開始。”

轉身欲進入屏風,卻被迷迭·香一把拉住,從腰袢革囊中掏出一副苺紫色手套,遞於我道:“麝皮的,隔毒防水,你戴上,別感染了傷口……”

那手套做工精細,色澤渝灩,幹淨華美,我看了看,搖頭微笑,道:“多謝大師好意,這麼漂亮的手套,別讓我給弄髒了……”舉起包紮得極好的手掌一晃,“包得這麼嚴實,應該沒問題……”

“戴上,再好的東西也沒有人重要,且一貫奢侈浪費的你什麼時候這樣節省了?”迷迭·香挑眉,似玩笑又像諷刺,抓住我的手腕,硬把手套套在我的手上。

手套輕薄柔軟,大小正合適,如第二層皮膚一般服帖。

“咦……”我動動手指,極其喜歡,“不是你的手套麼,怎會這樣小?”

迷迭·香眸光一暗,搖頭道:“是我母親的。”

我不想再推來推去浪費時間,便點頭笑道:“如此便多謝了,我以後再給伯母買雙新的吧。”

“……以後再說,先去驗屍吧。”迷迭·香一愣,輕輕抿唇,拿起一塊白絹遞於我道:“遮住口鼻,聞不到屍臭味會好一點。”

“不錯,好主意……”我眼睛一亮,接過白絹便想係上,卻碰到了掌中傷口,不覺痛得輕呼一聲。

迷迭·香皺眉,轉到我身後,接過白絹幫我係好,聲音裏泛起薄怒,“永遠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你怎麼活過來的……”

我乖乖任他擺布,毫無不悅之感,順從得自己都覺意外。

嚴·慎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你,你們很熟悉麼?”

迷迭·香眸光閃爍,複雜難明,淡淡頷首,聲音卻薄寒陰鬱,“是,曾經很熟很熟……”

我苦笑扶額,“可我為何一點都記不得了?”

迷迭·香深注於我,眸底隱透悲涼,神色宛若認真,“因為你沒有心。”

我愣愣回視,心中忽然絲絲縷縷的痛起來,不知由何而起,隻覺悲傷難禁痛入骨髓。回手撫心,衝口而出,“你究竟是誰?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自己想起來。”迷迭·香突然手上用力,把我推進屏風。

屍體雖然依舊,但我蒙著白絹戴著手套,全副武裝後舒服許多,如實向屏風外的仵作報告。

“從**至小腹被一刀剖開。”

“腸肚流出體外,有幾處被割破,濺出糞便。”

“**也被剖開,裏麵沒有任何東西。”

“**血肉模糊,除了刀傷還被大力搗爛。”

“身上滿是齒痕,抓傷,左**撕裂。”

“脖子上有手印淤痕……”

總而言之,屍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不知承受了怎樣的羞辱虐待,也難怪昭陽王不許男人驗看,實在是慘不忍睹全無尊嚴。

等我按照仵作的要求,仔細驗看完屍體,已經日薄西山彩霞滿天。

仵作要我跟著他們回府衙,怕還有些地方需要補充。

昭陽王病體難支已回去休息,院中隻剩護衛兵丁,見我們出來說王爺吩咐過不必去辭行,直接離開就可以了。

迷迭·香看過香爐裏的殘香後,說這非新品而好似古方,隻是失傳已久,所以他暫時還不能斷言,需要回去研究一下,請婆娑·岷把前兩案留下的香爐也給他看看,有助鑒定。

婆娑·岷自然滿口答應,邀迷迭·香同回府衙,迷迭·香點頭同意。

於是我們一起出了王府,大家紛紛上馬,一直在外麵玩耍的圓圓馱著球球飛落到我的肩上,四翼帶起疾風,吹亂了我的長發,我抬手理發,卻發現頭上的銀釵不見了。銀釵雖不值錢,但其中藏有七顆昂貴彩鑽,是我最後的私藏,我不禁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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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