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拳,讓林思遠根本沒反應,直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柳喜樂卻嚇得一把捂住了嘴,抬頭怔怔看著陳遠揚。
陳遠揚一臉怒氣,盯著林思遠狠聲道:“如此作為,又且是大丈夫所為?”
林思遠抬手摸摸臉,又看了看陳遠揚和他身邊的柳喜樂,半晌才長歎一聲,苦澀而無奈的道:“所以我後悔了,我就他媽不是一個男人。看我都做了什麼?”
陳遠揚聽了他這一句話,神色愣了愣,好一會後,也歎了一聲,沉著聲音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你昨天晚上為何那般說了。”話到此,他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柳喜樂,然後轉頭離去,沒半點猶豫。
漸漸回過神來的柳喜樂,神色複雜的看著離她幾步之遙的林思遠,似有話要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看了半天,也化為一聲歎息,自出了陳府。
林思遠跟在她身後,幾次張嘴,到了最後卻隻是輕輕的低喚:“喜樂,等等我。”
當墨雲看到跟在柳喜樂身後的林思遠時,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就是一拳。
柳喜樂並不沒阻止墨雲的暴怒。男人解決問題時,拳頭比語言更有說服力。
“爹。”柳喜樂見她爹端坐在院子正中,上前請了安。
柳經同嗯了一聲,眼睛落在一直沒敢還手的林思遠身上,久久才道:“思遠,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林思遠忙上前來,垂手站在柳經同身前,一張臉經過昨天和今天的洗禮,紅青相加,已經不能看了。
看他一臉委屈,再配上他臉上青一塊紅一塊,柳喜樂沒忍住,一下笑了起來
“咳、咳。”清咳了一聲,柳經同瞪了柳喜樂一眼,才轉頭對林思遠道,“聽說你要休了喜樂?”
林思遠哪想到嶽父大人會直接問出這麼一句,他一臉緊張,揮著手急急道 :“沒有,絕對沒有這事。我要和喜樂長長久久過下去。”
“喲,裝什麼大尾巴狼呀?休書都寫了還想不認賬嗎?清月,去,把你家小姐放在床頭的那封信給我拿來。”墨雲聽林思遠否認,氣不打一出來,直接跳出來,指著他鼻子就罵。
林思遠臉都白了,看著柳經同無奈的道:“父親大人,昨天是我糊塗,是我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般混賬的事出來。對,那‘放妻書’是我寫的,可是絕不是我的真心。我隻是……我隻是……”林思遠隻是半天,這後半句卻怎麼也沒說出來。
“隻是什麼?你既然做出這般事來,就說明你有這個想法。你是不是以為柳家沒個能主事的人,見我們老的老,弱的弱,就認為我們柳家的人是可以欺負嗎?”柳經同似乎不認同林思遠的說辭,一拍桌子,厲聲道。
林思遠自知在這事上,他沒做對,此時聽嶽父吼他,也知理虧。
“父親,我知道我做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不知道珍惜喜樂,是我辜負了喜樂的情,辜負您對我的信任。”
“好,既然你知道你錯了,我們柳家也不是拖遝的人,明天你就和喜樂去官府和離吧。”
什麼,和離?
“爹。”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