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此話,南宮烈與趙如萱皆是眼睛一亮,催促道:“徐先生,你倒是快說啊。”
“如若我記得不錯的話,當朝丞相南宮廷也應該是你們南宮世家的一員吧?”徐姓老者沒有直接說出救治之法,反倒提了一個無關的話題。
南宮烈聽後臉色卻是猛的一變,看向徐姓老者竟流露出一絲殺意,陰沉地問道:“徐先生是如何得知此事。”
徐姓老者感受到南宮烈身上的殺氣,隻是微微一笑:“如果我說是南宮宗主跟我說的呢?”
“父親!”南宮烈一驚,既而微一拱手說到:“既然是父親告訴你的,那便表示徐先生你值得信任,剛才失禮之處還請先生莫怪。”
徐姓老者笑道:“無妨,我也知道此事牽連甚廣,不過我剛才提到南宮大人也是因為與鈺兒的病有關。”說到這徐姓老者停頓了一下,見南宮烈仍在凝神靜聽,便又繼續說道:“皇宮之內搜羅著天下奇藥,更有著無數醫術精湛的禦醫。而南宮大人權勢滔天,深得皇上寵幸,向皇上要一些禦醫和珍奇藥材也不難。如若將鈺兒送到南工大人那裏,到時候雖然無法治愈好鈺兒的病,但借著靈藥的神效使他多活個幾年卻也沒問題。”
南宮烈聽後臉上卻並不欣喜,反而露出一絲難色,對著徐姓老者拱了拱手道:“多謝徐先生提醒,這八年來一直讓徐先生委屈在這祁武山之上照顧小兒,這份恩情南宮烈記下了。”
“嚴重了,倘若當年沒有南宮宗主,恐怕今日也就沒有了我鬼醫徐承言了。”徐姓老者擺了擺手,笑道:“況且這祁武山的風景倒比我那鬼穀好上很多,莫說是八年,就算是八十年我也願意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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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正當空,已是深夜。
南宮府,一間裝飾古樸雅典的臥房內,趙如萱看著桌上閃爍的燭火怔怔出神。
“如萱,已經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南宮烈手拿一件披風將其輕輕地搭在趙如萱那柔弱的肩膀上。
“烈哥,鈺兒的事你打算怎麼辦?”趙如萱看向南宮烈,問道:“真的不能將鈺兒送去三弟那嗎?”
南宮烈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歎道:“如若可以,那又何必拖到今日,有些事情你們女人家未必看得懂。朝中大臣與我們武林人士交往過密曆來都是帝王的大忌啊。當初紫嵐國的開國皇帝李霸天便是借助著武林人士的力量推翻前朝的統治,登上帝位的。所以此後幾任皇帝為了避免曆史從演,對這方麵更是格外重視。父親為了此事,當初更是將三弟從族譜中除名。如若我們將鈺兒送了過去,而被三弟的政敵偵知他與我們南宮世家的關係,那我們恐怕將有滅族之禍啊!所以我不能為了鈺兒一個人拿全族人的性命去冒險。”
“可鈺兒自小便未離開過南宮府一步,除了我們南宮家的人誰還知道鈺兒的存在?別人不會發現的。”趙如萱兀自爭辯道。
看著南宮烈還是搖頭,趙如萱眼眶登時紅了,她知道自己是說服不了眼前的男人了。沉默半天卻終究沒有再說半句話,掩於衣袖內的纖手緊緊握起,使得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或許隻有這樣才能減輕內心傷痛。
“如萱,我們還是陪著鈺兒開開心心地過完這最後一段時間吧。”南宮烈也隻能這樣勸慰道。
轉眼便是五日過去。
這一天,一名身披黑袍,頭戴鬥笠的怪異的男子出現在了南宮府前。抬頭看了一下眼前氣勢恢宏的建築,那黑袍男子輕輕讚歎一聲:“不愧是武林第一世家!”
“勞煩通報一下南宮烈夫婦,就說有故人來訪。”黑袍男子對著南宮府門前的一名護衛朗聲說道。
那護衛看到這黑袍男子的怪異著裝不由一怔,想不通此人為何這般打扮,不過倒也沒有詢問什麼便直接跑進府內稟報,畢竟他可不認為有人敢上這武林第一世家來鬧事。
不過片刻,那護衛便跑出來引領黑袍男子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