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何時給屬下一個名分,把我收為後宮一員?那些鶯鶯燕燕能與尊上朝夕相伴,屬下可羨慕的緊!”鬼厲長老似真似假道,眼裏都是促狹,舉著白玉盞,細細品嚐裏麵血紅的液體,我抬起纖長的睫毛,隨意瞄了一眼他的杯盞,他竟然以我冥泉的婢女為食,果真非一般的毒辣,但我和他同類中人,並沒資格說他什麼,何況一個妖界派來的奸細。或許最近過的安逸,容易胡思亂想,我竟然期待有人攪起是非,來占去我心神。
“公主,魔生與你敬酒!”一名狐媚俊美的男子,偎近我,舉著玉盞親昵的喂到我的唇角,一股惑人的香味襲來,我微勾唇,隨手拉他入懷,喝下盞中酒液,亦眯眼看著座下十米外的舞台,紅暈的的天幕中,幾名妖精在華麗的舞台上狂舞。幾近赤裸的身姿,誘惑著場中的男妖男魔,而有些定力差的小妖已經拉過過往送酒的婢女,寬衣解帶,行盡風流,一派**的畫麵。
“小狐狸要我給你什麼樣的名分,魔界惑心的尊貴駙馬,還是我胡媚、的、、、、、、男人?”我怎麼不清楚他的野心,如果說曲流觴對我是依賴而產生的依戀,而他鬼厲最初為的不就是我魔界至尊的位置?他與妖界私下裏交易,我早在曲流觴那裏知曉。
“當然做你的男人,獨一無二的。”前半句他玩笑似得,語調上揚,後半句淡若風輕,前所未有的認真,蓮施,你看,我並非非你不可,我有狐狸,我有魔丫,我還有、、、、、、我望著我房間的方向,那裏還有一座孤獨的墓碑,裏麵埋葬著我所有愛與恨。
我癡癡笑,為什麼還想他?他並不需要我,我醉眼朦朧看著扭曲的大殿,淩亂吧,沉淪吧,早該如此糜爛,我突然記起再世為人的日子,孤獨,冷清,卻循規蹈矩,一絲一絲像螻蟻一樣掙紮著,苟活著,而今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我還懼什麼,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如此幹脆,此刻被酒精麻痹的我,渾然不知流觴漸漸冷下的神情,與袖子下越發裹緊的手掌。
手中一空,我抬頭,有氣無力的道:流觴,你怎麼還在?他,他們都走了!他一把把我拉起來,帶著一絲心疼一絲的恨意。“你便這樣在乎他,弄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嘟噥:"我本來就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什麼呢?讓我想想,超出三界,不在五行,哈哈,我隻是生活冥界三生途畔的一株彼岸花而、、、、、、唔、、、、、、”蓮施,蓮施,你怎麼可以這樣折磨我?我怔怔的望著頭頂紅豔的天,大腦一片空白,流觴的吻無比的粗暴,我看著他眼裏的痛苦的神色,想推開他,卻渾身酥軟,手動了動,徒勞的垂在腰側,酒精麻痹的大腦不聽使喚,身體裏一股一股的高熱,將眼前的俊顏逐漸模糊,幻化裏一張溫雅無雙的麵孔。
“蓮施!”我低吟,想立刻與他糾結成一條藤。
“該死,我不是那混蛋,你聽到沒有?我是流觴,流觴!”他渾身一僵,突然爆發,硬生生捧著我的臉,將我壓倒在軟榻上。我隻覺身子一涼,而後被摟進一副溫熱的胸膛裏,得到溫度的印染,我無知覺纏上去,似夢似幻,身上弩張的熱力,和身下一波一波衝擊,卻突然之間,那股溫熱消失,殺氣排山倒海而來,我喘息著抬起頭,一張狂怒到扭曲的俊顏,我怔然,久久不能回神。
“你是在報複我嗎?、、、、、、”他問,猩紅著眸,手顫抖著舉到我的上空,然而,頹然放下,反身朝著流觴撲過去。
我突然清醒,雙臂抱著自己的膝,欲笑還哭,眼前荒誕的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如果蓮施對葉融的憐惜使我難受,那麼我現在的放浪形骸,又使蓮施該如何自處?我錯了,錯的離譜,罪無可恕,可是,背脊處卻透出一絲涼意。
不,不要,我跌跌撞撞的朝蓮施消失的方向狂追。
還是晚了,那抹白影一步一步頭也不回踏入界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