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徐徐,穿過長長的走廊,寶鑒閣前,我靜立片刻,門兩旁守護的弟子毫無察覺,身影微晃已經身處寶鑒閣內,化為真身,四下掃描,而後目光凝聚在大廳左側懸空的七彩琉璃盒子上,揮袖飛瓊半空,素手探向盒子,卻被一道灼熱的氣流灼痛了掌心,我勾唇冷笑,暗暗施加力道,鈴鈴脆響,琉璃盒緩緩開啟,一張帶著暗色詭異花紋的紙張從盒子裏徐徐飄落,我冷眼看著焚天圖放映著七界已經發生或者正在發生的一切故事。
畫麵一轉,一副熟悉的場景落入眼瞼,我一怔,剛要仔細觀看畫麵裏的內容,身後一道殺氣騰騰的掌風掃來,警覺性極強的側身躲過。
“孽障,你竟敢私闖禁地,今天本尊定要清理門戶!”
我收緊手裏梵天圖,邪魅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十年囚禁,拆除仙骨的之痛,我心中銘記還未回報,當初為螻蟻弱勢群體,也為某人的情麵我不予計較,而今勢不兩立,我亦非當初懦弱多情之人,你還想拿捏我作踐我?簡直癡人說夢。
“禁地,我便闖了,你奈我何?清理門戶,嘖嘖,也看你有沒有本事?”我挑釁,與那人走到這種地步,我還在乎什麼,再沒了後顧之憂,聞君有他心,拉雜摧燒之,摧燒之,從今以往勿複相思,與君永訣絕。
紫幽真人滿臉殺意向我攻來,我若驚鴻的翩然躲開,起初我還想逗弄他,僅僅隻守不攻,後來被纏的實在煩厭了,起了趕盡殺絕之心,聚齊世間暗黑的混沌之力,五指箕張,抓向他的心口。
“媚兒,住手!”身後傳來驚恐的喊叫。
我一僵,手裏的力道絲毫不減,纖細的手腕輕輕轉動,手裏多出一顆鮮血淋漓仍在跳動的心髒,蓮釋,事到如今,你認為你還能阻止我嗎?你,算什麼東西?
“不要!”他悲愴的低喃,我麵無表情的看他蹣跚著撲倒在紫幽老道的屍首上。
“為什麼?”他眼裏帶著絕望與一絲怨恨,我心裏詭異的閃過一絲快感,對,就是這樣,憑什麼我一個人痛苦,你要陪著我一起痛才是?這僅僅隻是開始,真正摧毀你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稍後送到,我深吸一口氣,吐納出心裏鬱結已久的悶氣,這段時間,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壓得我幾乎窒息而死。
“想知道?我便告訴你也無妨,蓮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如果不是你的優柔寡斷,我的孩子不會化成一堆肉屑,你不愛我,告訴我就是了,你何必為了那個賤人致我於死地,蓮釋,我糾纏你千年,賠你兩條命,欠你的,早已經還完了,以後大路向南,各占兩端,如果以後無法做到互不幹擾相安無事,那麼咱們就做敵人,不死不休。”我冷硬說完這段話,麵前的男人由開始的震驚變成驚懼,而後蒼白著麵容,目光呆滯,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
我仿若沒看到他頹然的樣子,冷漠的越過他,打算離開!
裙裾突然一緊,我頭也不回,冷冷道:“放手!”
蓮釋,你不明白嗎?我麼們已經回不去了,在你無視我的生死,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之後,我們就已經走到了盡頭,而今癡纏過去的反而是你,嗬嗬,何嚐不是一種諷刺!
他低著他向來高貴清雅的頭,手緩緩鬆開。
果然,紫幽老道沒有那麼容易死,傳說中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這次紫幽老道被我所傷,僅僅損了修為,當然也歸功於他有一個重師重道,為天下蒼生幹土地灑熱血的好徒弟,嗬。
揮手打發探子下去,雖然探到的不是好消息,但不影響我此刻的心情,我與曲流觴一人一邊坐在魔界的尊座上,他還是和小的時候一樣,沉默寡言。本來打算把魔尊的位置全權交還與我,我心知一些新的部下會不服,所以沒有同意,經過長老閣商議後,決定我與曲流觴一同製管魔界,其實我倒無所謂,有人分擔魔界事務,落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