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能打開你的抽屜呢?”
“所有人都可以,抽屜並沒有上鎖。我們猜測,可能是哪個仆人做的。”
“有誰會在你們不在的時候進那個房間?”
“沒有,除了我那兩個侄子。但是,我問過他們,他們並沒有碰過指紋模。”
“謝謝你。”
安薩塔回到座位上。霍比太太迅速整理了一下她的軟帽,然後準備走出證人席。這時,海迪先生看著她站了起來。
“你剛才說到的腦麻痹患者保護協會,你為什麼會提到它?”
他問道。
“不為什麼,當時我想的是另外一件東西。”
“但是,你的確參閱了那張紙。”
“我就看看而已,那是腦麻痹患者保護協會的信,跟我沒有關係,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我不屬於那裏,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協會。”
“你是不是誤以為那張紙是另外一張紙?”
“是的,我以為它是那張幫助我記憶的紙呢!”
“是什麼?幫助記憶?”
“嗯,那張紙上寫著我可能被問到的一些問題。”
“答案也寫在那張紙上嗎?”
“是啊!隻有問題沒有答案有什麼用。”
“那麼,紙上有你被問到的問題嗎?”
“嗯,有,有一些。”
“你照著回答了嗎?”
“我覺得我沒有,事實上,我真的沒有,你知道……”
“哈哈!你認為你沒有。”海迪先生對著陪審員笑了,“好了,請你告訴我,是誰寫下這些問題和答案的?”
“華科·霍比,我的侄子。他以為你們……”
“不要去在意華科·霍比,有誰建議或者指導他寫這些東西嗎?”
“沒人,都是他自己的想法。雖然裏維斯醫師拿走了那張紙,他說我應該憑借自己的記憶回答問題;但是華科真的很體貼又很周到。”
海迪被霍比太太的回答嚇了一跳,他泄氣地坐了下來。
這時法官問道:“那張紙在哪裏?”
事前已經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詢問,所以我已經將那張紙交給了桑戴克。他接到那張紙之後,便回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在告訴我他已經注意到紙上麵那特殊的字體了。事實上,這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桑戴克回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麵寫著“X=W·H”。
當安薩塔遞上那張意義非凡的紙時,我轉頭看了看華科·霍比,發現盡管他想要努力地保持平靜,但是臉已經漲得通紅,怒氣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顯露出來了,尤其看著嬸嬸的表情,更是滿臉猙獰。
“是這個嗎?”法官讓人將紙交給了證人。
“是的,法官大人。”霍比太太大聲地回答。
隨後紙又被傳回法官手中,他看著它與自己的筆記作起比較。對比之後,法官堅定地說道:
“看來我下令沒收這張紙是個錯誤,也顯然已經影響到了證人。安薩塔先生,請你繼續。”
霍比太太終於可以回到座位上了,她的表情顯得既輕鬆又興奮,好像鬆了一口氣兒似的。這時,法庭助理又叫道:“約翰·艾文林·桑戴克!”
“主啊!感謝您!”朱麗葉低聲歡呼,“你覺得他能救諾柏嗎?能嗎?”
“放心吧!那裏有人堅信桑戴克的能力。”我看著比德回答她,比德緊握著魔術箱,還有顯微鏡箱,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的主人,“比德有信心,比你更有信心,吉伯爾小姐。”
“是的,真是位可愛而又忠誠的人啊!”她感慨著,“但是,無論如何,讓人最擔心的一幕就要來了。”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我們都要聽完才能下結論。”我說道。
“上帝啊!讓我們成功地結束這場辯護吧!”朱麗葉低聲禱告著。
雖然我不是教徒,但也輕聲地說了一句:
“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