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調頭回去吧。”不管如何,但凡有一絲希望,莫梵睿都不想放棄。
溫婉愕然,“我們都走了半天了,還跑回去?不如……從呼倫貝爾回再找他吧?”四家醫院,同樣的診斷結果,溫婉覺得誤診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莫梵睿不樂意了,“這種事,能等嗎?”
溫婉無奈,點頭同意了。
回到A市已是下班時間,第二天莫梵睿要陪溫婉一塊去檢查。
溫婉神色凝重的搖頭,“我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還是讓我一個人去吧。”到了這個地步,她是不抱什麼希望了,可是莫梵睿不一樣,他仍是不死心的。
考慮到她的精神壓力,某狼退讓一步,“我送你到醫院,在外麵等總行了吧?”
一早去了醫院,溫婉深吸一口氣去了婦科,留下莫梵睿在車裏煎熬的等待著。
半個月不見,柳喻飛的招牌笑容依舊燦爛,他低頭認真看了三家醫院的檢查,俊朗的眉毛擰成一條線。
花了半個鍾頭研究完資料,他讓溫婉在辦公室走了幾圈,有些不解道:“你的病挺特殊的,從中醫望、聞、聽、切的角度來看,你的身體應該是沒有大問題的。可你的子宮確實已經嚴重畸形,想生孩子是不可能的。這樣吧,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親自給你做個檢查。”
“什麼檢查?”三十六個項目他全做?
“陰到鏡。”柳喻飛說這話的時候連眼都未眨,“我想看清楚你子宮的形狀。”
溫婉的臉“唰”一下紅了,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柳喻飛沒了笑容,一本正經道:“這是看病,別想歪了。”
“可是……”溫婉羞於啟齒。
柳喻飛相當無語,“這樣吧,我讓女同事幫忙做,拉道簾子隔開,我看儀器的圖像,有沒有問題?”
“好吧。”尷尬的溫婉勉強同意了。尼瑪,早知道今日,莫梵壑開個鬼的公司啊,當個婦科醫生該多好。
於是,柳喻飛帶著溫婉去檢查,房間用一道簾子隔開。女同事給溫婉做檢查,而柳喻飛在儀器旁邊看圖像邊向女同事提要求。硬東西沒插在自己身體深處,女同事不懂得憐香惜玉,一味聽著柳喻飛的要求,動作相當粗魯,溫婉疼痛眼淚直掉。尼瑪,她哪天非得買兩根黃瓜捅死這兩個賤人。
幾分鍾可以做完的檢查,愣是做了半個多鍾,溫婉愣是被折磨出心裏陰影。她發誓,以後打死也不做檢查了。這比滿清十大酷刑還殘忍,賤人賤人!
從升降床上下來,溫婉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身體虛的出了一身汗。
見溫婉臉色慘白,柳喻飛對同事道:“你扶她隔壁喝杯糖水。”
女醫生扶著溫婉出了檢查室,緊蹙眉頭的柳喻飛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拿起陰到鏡將上麵的體液擦幹淨。紙巾並沒有扔進拉圾一旁的垃圾筒,而是順手放進白大褂口袋。
休息一會溫婉重新回到醫生辦公室,柳喻飛認真打量著厚厚的圖像資像,沉默半晌抬頭對著溫婉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溫婉的眼皮直跳,深吸一口道:“柳喻飛,你直說吧,我有心裏準備。”
“從檢查初步來看,你患的並不是宮頸癌,但子宮畸形是不爭的事實,而且細胸分裂融合的非常快。跟半個月前的資料對比,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我做婦科醫生十多年,見過的疑難雜症也不在少數,但你的病我倒是頭一次碰到。有個問題我想問一下,可能有些冒味,不禮貌的地方希望你能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