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想要的,我一直都沒有給你,是我太自私了。”婚姻,孩子,都是他無法給她的。
溫婉的手輕輕按在莫梵睿的胸口,“我要的,從來都隻有你的這顆心。”
莫梵睿低頭望著她柔細無骨的手,溫熱的眼淚“啪嗒”一聲掉在她的手背上。
狼的眼淚,絕無僅有。
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擊碎,溫婉反手摟抱住他,“寶寶,遇到你姐姐不後悔。”
懷中的莫梵睿在溫婉的撫摸中,逐漸獸化成一頭狼趴在主人懷中,腦袋不斷拱著她身上,嗚嗚聲中透露出一股哀戚。
“傻孩子,哭什麼呢?”某人溫柔地撫著它的毛發,“生命總會有消逝的時候,我隻是走在你前頭而已。對了,我想回呼倫貝爾一趟。那可是你出生的地方,留下我們太多的回憶了,你陪我去一趟吧?回來之後,我想回家陪我爸媽。”
狼腦袋不斷拱著她的身體,答了她的要求。
“莫梵睿,哪一天我離開了,你還要留在人類世界嗎?”某種擔憂,總是放心不下。
赤那點頭,它已經習慣了人類世界,草原是回不去了。
“哪一天我不在了,嚐試著去愛別人,好嗎?”狼是種孤獨的動物,而她害怕他會孤獨。
可是主人,狼的太稀罕,給過就再也沒有了。
簡單的收拾了行李,莫梵睿開車帶著溫婉去呼倫貝爾大草原。
車從早上出發,溫婉坐在副架駛的位置,調出以前的錄像帶,笑意吟吟的盯著屏幕裏活蹦亂跳的小狼崽,不禁感歎歲月匆匆,“莫梵睿,瞅瞅你幾年前那模樣,爪子不斷撓著窗戶。”當年,也是在這條路上,她跟楊牧帶它回草原放生。
“有什麼好高興的。”莫梵睿依舊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當時你是要拋棄我的。”
“那叫放生,讓你重新回到大自然的懷抱。”溫婉嬌嗔地望了他一眼,佯裝不高興了,“我什麼時候拋棄過你啊?寧可自己餓肚子也要留你一份吃的。”
“你自己算,相過多少次親,對別的男人拋過幾次媚眼,我心裏跟明鏡似的,隻是沒說而已。”
溫婉捶了他一拳,忍不住笑道:“你混蛋。你找別的女人試試,看哪個願意跟一頭狼過日子。你也就是碰上我這個缺根筋的,要狼不要男人。”
“我不知有多受歡迎。”莫梵睿信心百倍,“你問問她們去,哪個不喜歡色狼。”
“色狼!”溫婉伸手去擰他的嘴角,“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啊。”唉,也就他肯花心思逗自己開心了。
情侶間的嬉鬧被手機鈴聲打斷,溫婉掏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猶豫半晌才接了,半晌後茫然的掛斷電話。
見她神色不對,莫梵睿問道“怎麼了?”
“市三婦科的柳醫生打來電話,讓我去醫院重新做一次檢查。”
某狼不解,“什麼意思?”
溫婉一頭霧水,“他說我的檢查有問題,讓我馬上回去。”
莫梵睿怒道:“一群庸醫,早幹什麼去了!”
“我的檢查一開始是他做的,後來他有事請了半個月的假,就由另一個醫生接手。現在他回來了,看到我的病曆有異常,讓我重新回去。”
“那混蛋靠譜嗎?”對於國內醫生的水平,某狼持嚴重懷疑態度。
“說是國外回來的婦科專家,有沒有本事我不知道,反正找他看病的女人挺多的,辦公室的錦旗掛的到處都是,估計都當是他送子觀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