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氣了,真的很生氣,連著好幾天都不苟言笑,幾乎不跟莫梵睿說話,更別提賞個笑臉。
莫梵睿絞盡腦汁想逗溫婉開心,各種關心問候,送她到停車場,下班到小區門前接,將所有的家務活都包了,甚是上Q時不時發她發個鬼臉,跪求原諒之類的,可她還是不鳥他。
主人真的生他氣了,怎麼辦?
莫梵睿坐在電腦麵前,冥思苦想。不行,主人這次鐵了心不理他了,看來他在她心目的份量,敵不過一塊阿詩丹頓。
一塊表,試出了莫梵睿在溫婉心中的地位。其實他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失落,他活在她身邊,可是她卻不知道他是誰?可作為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在她心中值二十五萬,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為今之計,想要重拾溫婉對他的信心,得盡快找到生財之計。
莫梵睿沒有身份證,沒有學曆,沒有工作經驗,想正兒八經在一個月之內掙到三千五幾乎是天方夜譚,更何況是在三萬五,頂多晚上做個夢——天上掉錢了。
他坐在電腦麵前,足足坐了一個晚上,拚命的查電腦。
溫婉盛怒未消,卻也奇怪他竟然一天沒騷擾她,這家夥眼神呆滯靈魂出竅,想什麼呢?
不過,她還沒打算跟他和好,讓他好好反省反省。那塊表,買了就買了,老爸為她忙活了一輩子,再過兩個月就是他的五十歲生日了,給送塊阿詩丹頓做生日禮物再適合不過了。
奇怪的是,他一個晚上都沒跟她說一句話,甚至還主動到沙發上去睡。
喲嗬,他還鬧上脾氣了?溫婉炸毛,重重翻身睡在床上。鬧吧鬧吧,她一分錢都不給他花,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莫梵睿打開房間離開小區,變成一頭狼奔跑在霓虹閃爍的城市……
溫婉翻來覆去沒有睡意,半夜起床上廁所,口渴的她到客廳打水,卻愕然發現沙發上空空如也。
莫梵睿,這家夥到哪裏去了?
將廁所、陽台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莫梵睿的影子。
難道深夜跑出去約會了?
也罷,反正她巴不得他早點離開,別再像跟屁蟲一樣粘著自己不放。那些錢呢,像他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她也沒指望他能準時還上。反正阿詩丹頓還在她手上,虧也虧不了多少,就算是花錢買個教訓,以後不能再隨便收留阿貓阿狗了。
哼,走吧走吧!最好就別回來了!
溫婉將房門反鎖,關燈睡覺,卻意外的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腦海中不斷浮現看電影院的場景,他給她剝板栗,故意撲進她懷中,之後在商場當著蘇偉健的麵強吻她……
一個晚上連上了四五趟廁所,溫婉熬得眼珠子發痛,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啊……”失眠的溫婉痛苦的踢床,腦海中那個強吻自己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
一想到這個,溫婉恨得牙癢癢,這次可真是引狼入室,人財兩失啊。
渾渾噩噩到天亮,溫婉隱約有了點睡意,卻聽到客廳的門響動。輕輕的腳步聲在客廳響起,先是進了廁所,沒半會響起馬桶衝水聲。
聲音從廁所轉移到廚房,鍋婉瓢盆輕輕響動。
喲……嗬……他怎麼又回來了?
溫婉嗤鼻,側身抱著被子睡覺。他有本事倒別回來啊!
一夜沒睡,溫婉眼皮重的撐不起來,她很快就睡了過去。做了個夢,夢到莫梵睿賠不出錢來,她二話不說拿著刀子將他的器官全挖去買了。誰知醫院說他的心髒是黑的,壓根不值錢。總之能賣的全賣了,勉強湊了二十萬,不但沒掙一分錢,反倒虧了五萬。
“婉……”睡得迷迷糊糊,溫婉被推醒。
溫婉痛苦的睜開眼睛,好半會才看清是莫梵睿站在自己跟前,她吃力地坐了起來,“幾點了?”
“鬧鍾已經響過兩次了。”莫梵睿將她拉起來,站在床邊疊被子,“快點刷牙洗臉,否則要遲到了。早餐放在桌子上,記得吃。”
溫婉看清時間時頓時嚇了一跳,直接衝到盥洗室,拿著莫梵睿準備好的牙刷跟涮口水,好一陣忙和。
換好衣服匆匆坐在餐桌前吃稀飯,溫婉瞅了客廳的莫梵睿一眼,發現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奇怪,以前他隻看《喜羊羊跟灰太狼》,誰知他現在竟然在看財經頻道,而且看得津津有味的。從他神精奕奕的模樣來看,昨晚肯定好吃好睡的。
哼,憑什麼她一夜失眠,而他春風滿麵的?
溫婉喝了一婉粥,提著包到玄關處換鞋,誰知莫梵睿依舊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熱臉貼著她的冷屁股,要死要活的將自己送到停車場。
狠狠剜了他一眼,溫婉重重踩著高跟鞋出門,關門的聲音很大。
莫梵睿目不轉睛地盯著財經頻道,目光銳利如刀。他扯過自己的狼枕,變成狼身蹲坐在沙發上,鋒利的爪子時不時捏著枕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