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猛地一個刹車,在路邊停下。提過一旁的包,溫婉找出筆和紙,沙沙寫了一段字,憤然丟到莫梵睿身上,“簽字,畫押。”
莫梵睿拿起溫婉寫的借款欠條,限他在三個月之分期還款,如逾期不還則要拿他的心髒、腎、眼膜等器官去賣。
“婉,為什麼要賣我的器官?”莫梵睿嚇的臉色慘白。
“你渾身上下,除了器官值點錢,還有哪個地方值錢?”到黑醫院去買腎,一個五萬兩個十萬,加上心髒眼膜之類的,差不多能賣到二十五萬左右。
“身上的器官要是都賣了,我也活不成了。”
“你還需要器官嗎?”溫婉怒道:“一塊江詩丹頓就能讓你活了。”他手上沒有一分錢,除了呼吸的空氣不用錢之外,每時每刻都在花她的錢。
憑什麼啊?
“婉,你不要挖我心髒。”莫梵睿渾身發冷,連牙齒都打顫,“我要是三個月之內還不清二十五萬,我這一生就給你當牛做馬、洗衣做飯。”
“我有手有腳,不需要男保姆。”
“我不要賣器官。”
“不要你就給我滾!!!”溫婉怒了,“我為什麼會將卡掏出來?你沒事吃飽了撐著幹嘛去招惹蘇偉健,你如果不招惹他,我會打腫臉充胖子掏卡給你?再說我掏卡給你,不也是讓你有個台階下。平時見你那麼聰明,為什麼這次就被糨糊塞腦了?錢是我掙的,你花著不心疼我心痛呢。花了也就算了,剛才我在跟服務員講人情的時候,為什麼要拆穿我?”
怒火中燒的溫婉炮轟了莫梵睿一頓,莫梵睿一直低頭不發一言任由她罵。
溫婉罵著罵著就哭了,揚手打了莫梵睿兩拳,“把我的首付還給我。”這一年多來拚了命地掙錢,是害怕了曾經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日子,她做夢都想擁有自己的房子,眼看著目標觸手可及了,可他將她的錢花光了。
“婉,我是真的喜歡那塊手表,所以才買的。”
溫婉怒罵道:“你喜歡就自己去掙,憑什麼花我的錢?”
“可卡是你給我的。”莫梵睿說了句讓人致命的話。
“是,是我給你的!”溫婉猛撞車窗,恨不得撞死自己,“是我給你的。”她她她……她是相信他,所以才將卡給了他,可他的所作所為,真對得起她啊。
“所以,我會在三個月之內還給你,以人格擔保。”
“你簽不簽,不簽就馬上給我走。”溫婉的忍耐到了極限。
“簽就簽。”莫梵睿別無選擇,隻得硬著頭皮將器官抵押給溫婉,他簽名遞了過去。
“按手印。”溫婉絲毫不含糊。
老佛爺生氣了,莫梵睿不敢頂撞,“沒印泥。”
溫婉掏出包包裏的化妝小盒,取出一支擠痘痘的針,一把扯過莫梵睿拇用力指紮了下去,連眼都不帶眨的。
“嗷……”莫梵睿痛得嗷嗷叫,滲出鮮血的拇指卻被溫婉無情的按在借款條上,留下刺紅的印記。
溫婉將借款條放進包裏,不忘威脅道:“從現在開始給我好好掙錢,再不老實點就先賣你一隻腎。”
罵完莫梵睿,溫婉順手將阿詩丹頓從他手腕上箍下來放進自己口袋,“以防你攜帶器官逃跑,你的表得抵押在我這裏,等你還完我的錢再來贖。”
“婉,你真的要拿我的器官去賣?”莫梵睿還真有些害怕。女人失去理智的時候,是最可怕的。
溫婉冷哼,“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到時不夠,連他身上的肉都割去賣。
“那你……”莫梵睿猶豫半晌,支支吾吾地問道:“婉,你會不會將我那個賣了?”
“那個?”溫婉剜了他一眼。
莫梵睿瞅了眼自己的下半身,冷意從腳底往上湧。
溫婉絕倒,半晌才怒道:“剁了喂狗!”
莫梵睿頓時臉色慘下,後悔自己買了阿詩丹頓。萬一三個月還不上來,主人真將他剁了喂狗,可咋辦?
溫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切斷了他的經濟命脈,大手大腳的莫梵睿頓時捉襟見肘了。
莫梵睿手上沒錢了,連買肉的錢都沒有,帶著兜裏的十塊錢出去,隻買了兩捆青菜回來。
晚上做了兩婉青菜麵條,莫梵睿支吾著向溫婉開口,“婉,家裏沒米了,吃的也沒有了。”
“知道了。”溫婉吃著麵條,連頭都沒抬,“一會跟我出超市跑一趟,提些生活用品回來。”
“婉,你上了一天班也累了,在家多休息。你給錢我,我自己去買就行了。”
“我們一塊吧。”吃飽喝足的溫婉放下筷子,對著莫梵睿指手畫腳,“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早出晚歸的家務也不搞,到處髒的要死,一會買東西回來後好好搞搞。”
“溫婉,我這幾天……”莫梵睿剛開口,溫婉已離開飯廳去房間拿錢包。
兩人去超市買生活用品,溫婉買了油鹽米,還有兩三天的蔬菜,再親自排隊付錢。莫梵睿隻有扛米提袋的份,溫婉自始至終都沒有讓他摸到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