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還是言微茫和楚羲兩人一起的,水量自然是不必說的,可憐祁憐之前的水滴還沒滴完,這便又被潑了,卻偏偏還不能發作,隻能苦笑著向一邊讓去,卻不想楚琅竟直接撥開她,這就要去找楚羲算賬。
祁憐腳下被水弄濕,自然是滑的,再被楚琅這麼一推,更是搖搖欲墜,反射性的伸手想去抓住些什麼,離她最近的三人,楚琅、祁風、楚河竟沒有一個人去伸手扶她,楚琅根本不去理她,祁風則是一臉冷漠,楚河的眼睛卻已經停留在了楚羲身上。
眼看著就要摔倒,卻是楚魅伸手拉了一把,祁憐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子。
可另一邊,除了楚河之外的幾人早已用水開戰,打的不可開交。隻有言微茫和楚棠明顯是一派的之外,剩下的楚琅和楚羲則是毫無目的的亂來。那幾人顯然也是看不過去岸上幾人衣衫的清爽,不約而同向這幾人進攻,楚魅很利索的下水,言微茫一心想著讓楚河也破破那個形象,便對著他窮追猛打,不想楚河也不扭捏的與眾人開始玩水。
岸上,則隻剩下了依舊還在全身滴水的祁憐,以及有些閑閑的祁風。
那日他們一行人一起玩兒水,而後吃了叫花雞,最後還烤了魚來吃,隻記得是一片的和諧,當然,是要忽略某一個人的。到了傍晚他們幾人才回去,那時他們身上的水漬也才消去。
之所以能夠那樣放開,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祁風的某一個眼神和動作,讓她明白,祁風還是之前的那個祁風,至於他這幾年到底是怎麼了,恐怕要以後才能明白。
那日之後,他們都自覺的安靜了幾日,到了大皇子和四皇子的禁足之期一滿,言微茫和楚棠還來不及去跟四皇子說些什麼,他們的大部隊便已經再次上路,隻是這次,不知那楚皇怎麼想的,整個一個出巡隊伍都化作了幾個商隊上路。
他們幾個人一個馬車,與剩下的人交涉便更少了。與言微茫一起的竟是和慧妃在一起,楚羲也不知到底是為了什麼,也總膩在馬車裏,幾乎不怎麼出去。
這會兒,言微茫正靠在一邊閉著眼睛假寐,另一邊的慧妃亦是,楚羲則是靠在另外一個方向,與言微茫麵對麵的睡著。馬車也不知走了多久,言微茫是在睡不著,便睜了眼睛看向對麵。此時的楚羲一改往日的小大人形象,安靜的睡在一旁,隻是眉眼中卻還有這孩子的頑劣。
言微茫看著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可再看向一旁的慧妃時,她便笑不起來了。這幾日和慧妃在一起,她是楚尊的生母,楚尊必然是每日都要前來請安的,楚棠倒也會找機會,隻要楚尊來,他便一定在後麵跟著。
也是從這裏看出來,慧妃對楚尊很是冷淡,甚至不如對楚棠熱絡。言微茫疑惑,卻也隻能壓在心底。任誰都看的出來慧妃疼愛她的九皇子,隻是饒是親生母子,楚羲才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孩子,但是他們之間卻已經不能有太多親密的舉動,否則便會有不好的言語出來,大概會是一些九皇子長不大,慧妃溺愛的話,這原本沒什麼,隻是皇室中是不能給任何人留下話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