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魅不是愚笨,也不是言微茫想的那樣,他是冷漠,對於他不敢興趣的事情,他不會去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什麼也耗費不了,就是簡單的想想也不會。但是現在言微茫已經說了出來,他大略一想,也自然明白了。

言微茫眼見著他的黑眸中情緒不斷變換,隻是她卻不能完全分辨,隻記住了其中的憤憤和冷笑。就在言微茫開口之際,楚魅無比認真的盯住她,警告道:“這兩件事情你最好忘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則,不隻是你,恐怕是所有跟你稍稍親厚一些的人都會遭殃!”

渾身一震,言微茫也反應過來,她不解,她不忿,她難過,可是她也懂得,這便是皇室的保命法則!言微茫一把抓住眼前的一隻手,緊張的看著那隻手的主人:“那你……”她怕,她不是一個人,她身後還有其他人,比如自己的爹爹,比如楚棠,比如筱幽筱諾……

可她抬眼間楚魅已經恢複了調笑的麵容,挑眉看向他們兩人相握的雙手,語氣裏也盡是調笑:“是你自己跑不動停下的,這會兒怎麼又拉著我的手使勁兒解氣?爺跟你沒仇吧?”

不等言微茫說話,楚魅又看向他們的身後,繼續笑道:“就算爺不要這手了給你蹂躪,可是身後這麼多人呢,你讓別人怎麼看?七弟可是又要吃醋了。”

言微茫麵色微變,毫不客氣的對著楚魅翻了一個白眼,手卻是放開了:“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懲戒罷了,誰讓五爺您自己說了帶我們乘涼,這會兒又半天找不到路,哼!”說罷,她便退到了楚棠身邊,眼睛卻是注意了楚魅的動作。

隻見他誇張的提起自己被言微茫抓過的左手,而後指著自己手心裏的幾個指甲印兒對著楚棠說道:“最毒婦人心,你怎麼還能這麼享受!”

九皇子竟也近過身來湊熱鬧,一邊對著楚魅的手指指點點,一邊說道:“真狠啊,怪不得那天殺雞剝皮的一點兒也不含糊。”

隻是這尤帶童音的聲音說出來卻是惹笑了眾人,言微茫撅撅嘴,也不再反駁,至少楚魅這樣說的用意她是明白的。眾人嬉鬧間便已經隨著楚魅穿過密林,來到一個類似於小瀑布的地方,這裏除了水便是參天大樹,自然是無比涼快。

言微茫高興的同時便又開始了製作叫花雞的過程,祁憐也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竟巴巴的跑過來,說要和言微茫一起做。隻是她顯然沒有想到楚棠會將言微茫之前的話當真,一個大男人,竟真的跟言微茫一起做著這些細碎的事情,兩人更是不住的談笑,根本沒有她插嘴的機會。

可言微茫已經布置好了預備工作的時候,外出打野味兒的祁風和楚琅卻還沒有回來。言微茫瞥了一眼楚河與楚魅,兩人都靜靜的坐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些什麼,可他們就算是坐在地上,也仍舊是自有一番不可比擬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