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讓母後離宮,隻是……”北堂玉側首瞥了眼北堂毅軒轉身,眸中閃過一絲糾結,更讓北堂毅軒的心一度的猛烈地跳動。
“隻是什麼?”急促而略帶著壓抑,眸中的深沉不變,難言眸底的期待。他自知虧欠若兒,但北堂玉亦是他的孩子,他總抱著點點的希望,希望玉兒能夠明白,能夠玉無痕無情好好的生活,畢竟是兄弟。
親人的親情向來是他渴望的,從小的孤獨與怨恨如影隨形的伴隨,他總是希望他的孩子能幸福,不為仇恨兒泯滅兄弟間的情誼,雖說無情最為帝王家,然人心總是肉長的,他始終帶著絲絲的奢望,希望能彌補他當初的錯,不再延續下一代。
“隻要夜閣同意將所有名下的產權歸於朝廷名下,沒有朕的命令不得調用……”疑惑後的平靜,平靜中的堅定,毅然抬首凝視著座位上為之呆愣的北堂毅軒,繼而道:“皇帝必須留守京城……”
輕淺稚嫩的語氣卻無聲的撞擊在北堂毅軒的心中,一如平靜的海上投下了巨石般,波濤洶湧,眸中一閃即逝的怒意,心不禁的收縮,讓若兒離開,無非是拿了無痕當擋箭牌,然眾人皆知,如今如心是夜閣的老板,而北堂玉此話的言外之意,無非是壟斷了如心對無痕的支持。
沉香濃重兒壓抑伴隨著升溫的火爐倍感窒息,北堂毅軒的臉色再次凝聚成了片片死灰,眸中的灼熱一如爐火般,凝視著眼下淡然的北堂玉。
“不行,如今有攝政王輔政,朕也幫你平定天下,你還有什麼不妥的。”北堂毅軒的胸腔,因過分激動而氣息不穩的起伏,眸中的決絕更是毫無還轉的餘地。
若當真讓夜閣聽命於朝廷,無痕如今雖為翎王,但小小年紀,毫無勢力,而他為太上皇卻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去力持無痕。否則,弑兄篡位的戲碼必將被有心之人造謠。
況且如今北堂玉與無痕的關係並未明確,他不可讓無痕冒一點的風險,但如今不管怎麼說,玉兒身後有朝廷,而無痕有夜閣的鼎力,至少在一線上,相互的顧及也會相安無事。
北堂玉凝視著漠然的眸子下壓抑的隱憂的北堂毅軒,淺然一笑,隨即冷靜道:“父皇放心,朕不會拿皇弟如何,朕也不需要父皇的力持,朕希望與皇弟用自己的力量一比天下。”
狂傲的口氣帶著輕鬆地氣息,再次抨擊著北堂毅軒的胸腔,心中的糾結愈發的深沉,慘白的臉色再次暗沉,“玉兒……”
“朕現在是天靈國的皇上,皇弟是天靈國的王爺,當初的皇位也是一念之間,同為皇室之人,必將為天下著想,朕想用自己的力量證明,朕的皇位並非因為皇弟的謙讓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