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美麗的海參崴。
杜乃新因是記者出身,便信手拈來諸多觀感,讀來竟曆曆在目,頗感親切。這是一個文明係統幹部用職業日艮光俯仰揀拾的結果,字裏行間透著對文明的深切凝視。
看著看著,筆者突有續尾的衝動。記得在過俄境海關時,杜乃新西服革履,胸前別著共產黨員的證章,正是這枚證章,卻被俄方提出疑問。關鍵時刻,牡丹江市文明辦主任林貴玉找來翻譯小栗與俄方交涉,說杜是一個負責精神文明建設的官員,他是一個堅定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是一個忠實於共產主義信念的人,請尊重他的個人權利。林貴玉是部隊培養的優秀政工幹部,轉業後長期在文明係統工作,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透著自信和從容,在他的堅持和說服下,俄方終於放行。原來俄方擔心杜乃新有傳播政治的嫌疑。當得知原委後,林貴玉說,我們是文明的使者,請你放心!
在海濱公園,我們在沙灘上見到一個胸前文有列寧像的老人。我們像遇到知音一樣緊緊地握手,合影留念。林貴玉、杜乃新、杜丹等緊緊簇擁著這個具有堅定信念的老人,眼睛流露出熾熱的光芒。當老人通過翻譯了解到我們這個團隊的真實意圖後,他伸出大拇指,連聲說哈拉紹,哈拉紹!
我在海參崴的自由市場買了10多枚列寧各個時期的像章,作為這次俄羅斯之行的珍貴紀念。沒想到,在通過俄境時,又一次被海關查下來。這時,又是林貴玉從中,他說列寧是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是中國人民的朋友,他不僅僅是屬於俄國的還是屬於全世界的,正是由於敬仰他的原因,這位朋友才費盡周折搜集了這麼多枚列寧像章,有些像章中國國內許多人還從未見過。難道您不希望偉大的列寧有更多的人去愛戴嗎?難道這位傳播偉大列寧的朋友有什麼不對嗎?一席話說得俄方邊檢人員眉開眼笑,又一次伸出大拇指說:哈拉紹,哈拉紹!
這笑聲當然也包含對具有極高素質的中國文明係統工作人員的讚許!
在海參崴考察期間,一個叫蓮娜的姑娘曾擔任我們的導遊兼翻譯,她大約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她曾在中國留學兩年,一口流利的漢語,隻是偶有四川方言,這是因為她在四川上學的緣故。她說她愛吃四川火鍋,愛吃麻辣燙,愛吃成都小吃,說起這些東西,她神往的樣子。談起中國正在進行精神文明建設活動,她表示了極大的興趣。以她在中國多年的經曆,她把中國的精神文明活動看成是東方文明的複興。
蓮娜如是說:
我對中國的精神文明不是太了解。我最初的了解是我所在的學校每年都有很奇怪的集會,大家都在這一天裏幹著同樣的事情,當然都是好事,公益事業。這樣的情況在我們那裏已經成為傳說,據說我們的父母當年都有過這樣的經曆。現在這些事情在俄羅斯已經失傳。和我年齡相仿的年輕人都認為美好的心靈是一種私人化的孕育過程,它必須在完全自願的基礎上完成對心靈的定期澆灌、養護,而那種許多人幹一件事情的舉動,並非出自個人的意願,多少帶有強製性的意思,這樣就很形式化、表麵化。而我們的問題是——沒有這樣的形式,僅靠個人去完成心靈課程往往歸於失敗。沒有氣氛,沒有環境,沒有主流話語的導引,青年人往往不知所從。近年來日益嚴重的社會問題就暴露出這個問題的缺失。
在中國我也參加過類似的活動,感受到了集體活動的氛圍和環境力量。盡管起初我幹這些事情時有些害羞。比如說去擦洗一些很長時間沒有打掃過的樓道,擦洗時我就想,為什,要這樣長時間才打掃呢,為什,非要今天大家一起來打掃呢?但又一想,畢竟現在正在打掃,總比不打掃要好吧……
經過更多的接觸,我才發現這樣的集體活動並不是惟一的一種精神文明的形式。在社區,在工廠機關學校,精神文明活動像一種文化慢慢滲透在中國人的生活裏。它在各種領域裏生長著,就像一種新的優美的植物生長著,越長越高,參天蔽日,將會使中國越來越美麗……
海參崴那個夏日在我的心中是蔚藍色的,不僅僅是海天一色,有嗚叫著的海鷗翩翩飛過,不僅是綠樹如染風景如畫,更因為有身邊這個對中國的精神文明讚歎有加的俄羅斯姑娘。這是一個外國人對中國精神文明的崇高禮讚,也是許許多多外國人對中國正在進行著的精神文明建設的真誠祝願。
這蔚藍色的記憶一直綿亙在我的思想深處,成為創作激情的一種底色。作為一種親曆,當那位異國女性對中國精神文明激讚之後,那冰清玉潔的顏色就永遠刻印在我的腦海裏了。當我創作感到困頓或困惑的時候,天邊就會飄來一朵蔚藍色的雲,它瞬間就會占據我的意識。我的思緒在海的上空飛翔,並迅速飛升、爬高,在很高很高的雲端回望,就會發現這個星球正在漸漸變美的動人側影。這就是東方的側影。
中國將成為東方最美的部分之一。
一種有別於任何文明的新的文明體係正在這個國度生長和發育。種種跡象表明,東方的美麗和這個文明不無關係。
記得龍年出行,就在農曆二月二龍抬頭的那天,當飛機爬高穿越雲層的時候,使我想起了華夏民族為何以飛龍在天為民族的圖騰。這是一個追求卓越和高度的民族,一個追求超越和速度的民族,一個永遠以飛翔姿勢行進的民族。
褳會主義精神文明將會為中國龍插上直上九霄的翅膀。這是一次真正的龍抬頭。稱之為永不凋謝的金達萊的宋順女。
1968年,安圖縣小沙河公社黨委副書記宋順女患闌尾炎,住進了223醫院。休養期間,在醫院的走廊裏散步,經常遇見一位風度不凡的軍人。兩人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在閑談中得知男青年叫李龍禹,家住龍井。因在四川部隊服役時受傷而住院。
無巧不成書。同在三道灣參場工作的宋順女的姐夫跟李龍禹的叔叔說:正好!我小姨子在延吉住院,給他倆牽牽線。就這樣,兩個人都去了三道灣,一見麵,兩人是又驚又喜。都在心裏說,這不是醫院的那位嗎?宋順女出院後回到安圖工作,而李龍禹又回到成都部隊。從此,兩人鴻雁傳情,愛情的種子,在他們的心田裏發芽了。
1970年7月,李龍禹回鄉探親。宋順女與李龍禹結為伉儷。可是,軍紀如鐵,剛剛結婚才25天,宋順女便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心上人。
他們便開始了用書信傳遞感情。到了1971年年初卻再也沒有了丈夫的消息。宋順女連去幾封信詢問,都石沉大海,直到3月,成都部隊來了一封信,告訴她丈夫到外地執行特殊任務去了。4月中旬,部隊又寄來了一封信,並夾有50元人民幣。信中說她丈夫讓部隊郵來的錢,好補養她已懷孕的身體。宋順女又把錢如數郵給了部隊,說無論如何也不能給部隊增添負擔。4月15日,宋順女與李龍禹的愛情結晶呱呱墜地,她生了一個大胖小子,起名叫李傑。
正當宋順女沉浸在得子的喜悅和對丈夫的拳拳思念之情時,6月22日晚,中央電視台播出一條新聞:1月26日,駐川某部朝鮮族指導員李龍禹在國防施工中,身負重傷,造成終身殘廢。猶如晴天霹靂,宋順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呼喚著丈夫的名字昏倒在地……後來,成都部隊派人來接她去看望丈夫。四名官兵來到她家.她打點行裝,抱著一個僅有2個月的嬰兒趕到部隊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