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剛才的業務差點又被你搞脫”。劉孟單刀直入的說道。
“我操你大爺的,一筆業務餓不死你的”。我回敬道。
“老子現在在報公務員!”我接著說道。
“你娃當公務員?你不要壞了共產黨的名節哈”。劉孟開玩笑的說。
“你現在在那兒嘛?我可能還要等個一兩個小時才報的到名,中午一起整一頓嘛!”我說。
“要的嘛,那約到川王府等嘛!”劉孟豪情萬丈的說,估計那頭他已咽下幾次口水了吧。
“要的,一點鍾在門口等。”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就在我掛上電話後才發現,站在我身旁的人正用羨慕的眼神注視著我。我心裏明白,他們羨慕的不是我這個名牌大學畢業生,而是我手中的這部手機。這部手機是我大學畢業後,老漢獎勵給我的,總共用了老漢好幾千塊,在當時的經濟條件下,能擁有一部手機,也算得上一種時尚與身份吧。於是我翻了翻白眼,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裏。“耐心”的排著對。
劉孟常說:“女人是金錢作用下的尤物,男人是權力作用下的太監”。不知道過了今天,我的仕途會不會像劉孟所說那樣,變得汙濁和不堪。但當我填完那張表格後,我明白,我此生的道路不在單純。
報完名後,我準時到了川王府,劉孟早早就等在那兒,剛一見麵他便吆喝著要給我慶功。
“首長,你辛苦了”。劉孟向我敬了一個禮後說道。
“同誌們辛苦了,同誌們曬黑了。”我回敬道。
劉孟將頭伸到我麵前仔細看了看說:“首長更黑!”
“我操你大爺的,洗我腦殼說!”我推開劉孟的頭說道。
“今天要整一頓巴適的,你娃當領導了,應該慶祝一下!”劉孟接著說道。
“走嘛,進去在說!”說完我便搭著劉孟的肩膀走了進去。
剛坐下來,劉孟便滔滔不絕的談起他剛才的業務,這廝至從參加工作後,整個人有了很大的改變,能言善道不說,還多了很多的肢體語言,看上去很是生動,讓人不得不歎服,劉孟確實是個人才。
“錘子,三句離不到本行說!”我罵道。
“生活不容易,我不加油幹,我拿啥子養活我自己嘛!”劉孟很認真的說道。
“老子剛上班的第一個月,你曉不曉得我拿了好多錢?”劉孟問道。
“三百二十八塊!那個月老子娛樂基本靠手!”劉孟有點憤怒的說道。
“那你現在喃?”我有點擔心他的生活,關切的問道。
“工資還是那麼多!”劉孟突然又冷靜了下來說道。
“你娃不給老子說實話說!”我問道。
劉孟看了看四周,把頭湊了過來說:“現在那個不搞點灰色收入喔!”
“生活沒的問題嘛?”我關心的問道。
“沒的問題,這頓我給!”說完便將手裏的包包打開,拿出了一疊錢。
“這個就是剛才談的!”劉孟接著說。
“你娃小心點,飯碗掉了撿都撿不起來!”我說道。
“虛個錘子,我這個算溫柔的了,那幾爺子一個月平均下來起碼好幾萬!”劉孟有點不甘心的說。
“對了,你雜個想起考公務員喃?”劉孟關切的問道。
“考起公務員,我老漢就會批款,讓我和趙怡結婚!”我回答道。
“現在當公務員好,個個都吃來挺起!你要考警察?”劉孟接著問道。
“當錘子警察,我老漢有關係,把我弄到建設廳去!”我說道。
“喔……!”劉孟有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來來來,整嘛!隨便整,反正三十九塊八想整好多就整好多!”劉孟拿著筷子一邊比畫一邊說道。
由於我和劉孟在大學時就養成一個習慣,凡是在“規定”範圍內可以吃的東西,我們都會“不留餘地”的大吃特吃一番,直到老板驚歎我們兩個人的食量。所以也就顧不上什麼風度、修養之類的東西了,就算是在五星級賓館,我們也能像三天三夜沒吃過飯似的“狼吞虎咽”。劉孟一邊吃一邊講著他現在的工作情況。他剛進公司時,地位是很低的,經常要跟著工程部的人下工地,什麼材料供應、什麼工程預算、甚至連工人的施工操作他都必須得管,必要的時候還要“現身說法”。聽到這裏,我不由的打量了一下劉孟,他確實比以前更壯、更黑了。
“建築這行,水深!”劉孟很是深沉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