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初中以後,我一下子見到了許多不認識的女孩,她們是我的同學。我發現美芳的美麗不再是唯一的,有幾個高年級的學姐長的很是漂亮,還有同班的一個女孩麵容姣美,身材婀娜多姿,有著跟美芳完全不一樣的美,但她們的美給我的感覺是賞心悅目,而非美芳那種讓我怦然心動的美。還有一個教英語的女老師也是很美麗,她身材高佻,豐滿性感,有著我們那種幼稚年齡的人完全沒有的青春活力。她對於我來說就象是一個太陽,往講台上一站,整個教室裏就充滿了陽光,讓人眼前一亮,每當看見她都會讓我感覺異常的舒適和振奮。若是有人在英語課上淘氣搗亂,我會對他鄙視到極點。
有一次曉強上英語課吃瓜子,被老師罰站到教室前,他趁老師在黑板上寫字時向全班人做著鬼臉,惹的大家哈哈大笑。唯有我沒有笑,對他心生恨意。事後,我一整天都不理睬他。
我在上課時不敢做違紀的事,如果當著美芳的麵被罰站在講台邊,活著真不如死了的好。
學校裏一個年級有兩個班。我很幸運,因為美芳跟我分在一個班,且坐在我前麵靠左邊的一個位置,我幾乎可以說是無時無刻都可以看見她,課程間隙能跟她說上幾句話。
美芳常穿的兩件外套一件是粉紅色另一件是米黃色,那時候我就覺的那是兩種最好看的顏色,任何一個女人穿身上都好看;我還對名字裏帶芳字的女人都有好感(班上有一個名叫杏芳和一個叫麗芳的女同學)。
剛開始和美芳說話常有點支支吾吾、條理不清,緊張的語無倫次,不能說出長句子,行動也笨手笨腳。一次筆滾她座位下麵,明明見她彎腰在幫我撿,自己還是躬身下去,結果她抬起身子時,兩人的頭撞在了一起,緊張的我臉和脖子全都發熱,一定也是通紅的。這也是我們第一次身體接觸。還有一次在走廊裏迎麵遇見她,兩人各向兩邊謙讓了五六個來回,卻還是麵對麵站在走廊一則,她站住不動,我也傻呆著不動,尷尬地眼神迷離的看不清東西。她再次讓到一邊,說:“你過呀。”卻見我象她一樣也讓到一旁又和他站麵對麵。她忍不住嗬嗬地笑著說:“我不動,你先走。”事後回想,納悶自己當時為何那麼遲鈍、呆板,好似一個幼智者。
隨著初中生活一天天地過去,她在我心中不知不覺地有了些變化,那種心動的感覺被歲月躡手躡腳地帶走,悄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綿綿不絕的柔和愛慕。這樣的變化使得我在跟她交談的時候沒有了以前那種緊張,沒有了麵熱心亂,而是思維敏捷,因為我總想在她麵前表現出好的一麵。以前我偶爾會說兩句髒話,現在髒話到了嘴邊,見美芳在近處,就硬是生吞下去,讓它回到原來的地方。漸漸的,說髒話的習慣都改了,女同學都說我有點文靜。唯有我自己清楚,我的心裏是不安分的,有一點野心,卻又不知道野在哪裏。不過,我的性格有點點內向靦腆,很少能找到話題主動和美芳搭話。但我不以為然,時刻能看見她,她就在我的眼前,我還有何求?她雖然不是我的,可也不屬於別人。若是有男同學在課餘時間纏著她,我的心裏就不是個滋味,如果纏著她的那個男同學長相還比較好看,我便有點忌妒,但那種忌妒會隨著對方離開美芳而消失,不會長駐心中。
曉強也與我分在一個班,他的個頭比我略高些,坐在我後麵偏遠的位置。但這沒有絲毫防礙他對美芳的示好。隻要一下課,他若是不上廁所或如廁回來就擠到我的位置,跟美芳搭訕。日子漸久,美芳隻要和他說過幾句話就會厭煩他,而且那厭煩明顯地表現了出來,這也使得我也煩他在課間擠到我身邊來。倘若他過來了我就盡可能地找話跟他說,免的他打攪美芳。曉強知趣的很,當美芳亦真亦假地說:“別煩我。”曉強嘻笑著彎下腰,說:“喳,太後娘娘。”然後就離開美芳。美芳板著的臉會忍不住展開微笑。當那句話不再新鮮,不能把美芳逗笑的時候,他就改成卑賤的樣子,連連向後退,嘴裏說:“是是,小的知罪,小的知罪。”這讓邊上看見的人都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