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黑風高 好劫色(2 / 2)

我捧心扼腕一陣,瞟向罪魁禍首。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嚇我,莫不是嫉妒我長了張傾城傾國的臉?

我蹲下抬起豬頭兄的下巴。哎,不忍直視啊不忍直視。正想說話,卻聽見山澗般空靈的聲音響起“子遙,你就從了我吧。好歹我倆兒師兄弟一場,師弟絕不會虧待你的。”

我仰頭,便看見一位風姿綽約的佳公子立於將軍府牆頭。一身白衫,一把雕花折扇,一頭如瀑長發隨風而動,細長的眼睛就這樣睨著狼狽的我和豬頭兄。若我判斷正確,豬頭兄乃純爺兒們,而這公子,呃,既是公子,咦~~~不對,兩位男子何來“從不從”之說?莫不是龍陽之好、斷袖之癖?想來風國名民風開放,這般應該也非異類。隻可惜,兩位簡直就是雲泥之別,真真是一段......孽緣啊。

人家男男之愛與我何幹?看這白衫公子不是個好惹的主,我正準備溜之大吉,卻被喚作子遙的攀住臂膀,伴隨一股腥甜之氣的呼出,紅衣公子終於說了一股底氣十足的話:“師弟,師兄早已心有所屬,隻等脫離師門與她雙宿雙飛,你也看見了,便是她。”說完深情款款地望著我。我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這個“她”莫非指的是不才在下?我還沒感慨完,便覺一襲掌風從耳旁掃過,幸得腿軟彎了下,否則不是身首異處。好狠毒的心呐,虧我還覺得他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真真是瞎了我的......呃,人眼。

“殺了她,你是否就會與我重回師門,並且以身相許?”白衣公子一臉淡然,繼續搖著扇瞪我。

"嗬嗬~~~~,我心有所屬,即使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何必呢?"子遙此時雲淡風輕,全無之前氣若遊絲不久便會駕鶴西去的虛弱樣兒。人才啊,硬撐那麼久。

既然不能置身事外,我也隻有橫插一腳,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君子之所為也。我頓覺自己高大無比,扶了子遙的腰順道探了探他的脈象,再次感歎,人才啊,可惜再不醫治可能離西去真的不遠了。雖然這位仁兄三番兩次的阻我擾我,但一想到自己能英雄救美,啊呸,英雄救豬,也算大慈大悲,普度眾生了。啊,月光如此皎潔,連帶這個豬頭也不那麼討厭了。

看著白衣公子器宇軒昂,武功定然不弱,現今恐怕我隻有輕功能略勝一籌。遂不顧三七二十一,抱了子遙就一路狂飛。子遙和白衣公子似乎一時間有些懵,都僵硬著身子望著我。嗬,逃跑就要出其不意,要是被你察覺了還跑個屁啊,照這形勢原地嗝屁就行了。

我嘚瑟的笑。子遙很虛弱,隻指了座張燈結彩的樓,說了句去那裏便再無聲息。大晚上還如此熱鬧的地方還真不多見,我也沒多想,抱著他就竄了進去。哪知道,這兒竟是一座勾欄院,我內心流汗麵上扶額。罪過啊罪過,可千萬不能讓藍生知道我來過這種地方,不然......

**倒是對我禮遇有加,領我將子遙送入房後還好酒好菜的招待著。我心裏驚悚豬頭兄指我將他送入如此風月場所,更驚悚這位麵目全非的豬頭兄竟是這兒頭牌,**對他的傷表現得十分淡定,我也不好問些什麼。我輕酌一杯酒,感歎世事無常。抬眼望向榻上之人,數縷青絲纏繞床頭薄紗,大紅袍子披散,胸口微微起伏。月黑風高好劫色,如此這般,若他是位靈秀佳公子,而我是位猥瑣登徒子,弄不好還成就一段孽緣。隻可惜我心中有人,他現在更是讓人不忍直視,我也無從下口,便隻好作罷。但我卻不知,這也算一段孽緣,生生死死,糾葛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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