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記住,人生未必就是你眼前所看到的樣子。所謂眼見為實,其實最虛幻的也莫過於眼見了。”老者頭轉回了過來,看著我道。
“那什麼才是真的呢?”我盡量想順著老者的話說下去。
“世間如果沒有假哪裏又來的真?”老者反問道。
此番話確實讓我覺得頗有道理,點了點頭回道:“確實如此,每每上課的時候老師講課,我也有這些感覺。”
“哦?”老者似乎對我的話有了些興致。
我看了看老者,放慢語氣說道:“當老師講起來各種數學、物理、化學的公式的時候,我就在想,這些公式規定出來的時候其實就限製了人類的思維性,而且沒人能證明它的對錯。老師講到曆史、地理的時候,我就在想,幾十萬年前的北京猿人如果能站在天津的海邊,他也不會知道對麵有一個美洲大陸,而我們現在怎麼又知道我們所見到的宇宙就是我們設想的樣子呢?說真的,人類就連去個月球都是很費勁的,又怎麼知道光速無法超越、時間無法逆轉?”
“哈哈……”老者放下了茶杯放聲笑了起來。
笑完後老者拍了下自己的大腿道:“好,小家夥有悟性。這世間本就沒有什麼絕對之說,現在的人才知道多少,自己身上的那些問題還沒有搞清楚。但是,該學習得好好學習,想歸想、做歸做。”
跟老者一路暢談,慢慢地也沒了剛開始的拘束。
快到站的時候,老者遞給了我一張頗為精致卻內容簡潔的名片,上麵沒有職位、單位名稱,除了“曾華”兩個字的名字之外就隻留著電話和住址。材質也不是一般的紙張,而是類似於塑料的一層薄薄的透明材料。我結果名片後,看了看放到了衣服內兜了,老者此時端起茶杯語重心長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為了什麼。
“小家夥,以後有空去北京,給我打電話。沒空去北京,抽空了也時不時地給我打個電話。”曾華喝了口茶後邊放茶杯邊對我說道。
“好的,放心吧,我一定抽空去拜訪您。”我覺得這也就是禮節性的一種話語罷了。
曾華點了點頭後道:“把你的聯係方式也留給我一個吧。”
“好的。”我應著卻找不到紙筆,而且看看曾華也不像是拿起手機要直接記錄的樣子,我也不好要求人家拿個手機來給撥過去。畢竟這曾華看著就感覺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我還是按著他說的來做吧。
我翻來翻去之時,一個黑衣男子已經將紙筆遞到了我眼前。我點頭示意了一下後接過紙筆給曾華寫下了我的姓名、電話和地址。
到站了,和曾華道別後,幾番推辭不過,曾華還是把我送到了車廂門口,在曾華的目光注視下,我跟曾華揮揮手後走進了出站的地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