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經數日,在家人的一陣暴風雨般的洗禮後,我著實情緒理性了很多。滿麵淚水的母親和因為我而躺在病床上的奶奶讓我內疚不已,甚至連父親的一頓暴打我也沒有絲毫的怨恨,並且每一下打在身上都讓我感覺自己的罪惡感減輕了一分。
至於自己內心的苦水,這段日子我著實沒有多想,甚至說有些忘卻了。要不是皮皮的存在我也已經忘卻了之前發生的那一串離奇怪誕的事情。
皮皮這小家夥每天倒是乖巧,白天自己從我臥室的窗子就出去放風了,晚上該睡覺的時候自然回來,由於我的我是在二樓,動作快些、避著些也不太可能有人會發現。其實說是放風,如果我不出門的話,皮皮也就在遠處的小山坡附近看著我,無聊了就自己找找樂子;我要是出門的話,皮皮則時刻不離身地跟著我,其實我此時也不知道在他眼裏我是不是也是個“小家夥”。總是感覺他對我頗為放心不下,而且,就能力上來說,皮皮的防衛能力遠遠在我之上的。
一天早晨,我被手機鈴聲從睡夢中給吵醒,朦朧中把手機推向一邊,無意中手機推到了皮皮的大腦袋旁邊。同樣朦朧中的皮皮和我麵對麵地側身睡著,他同樣下意識的動作就又把我的手機推了回來,幾番較勁後,皮皮的小手一把抓起了手機拍到了我的臉上。我一下子徹底醒了,這才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爍起了胖哥的頭像,剛想接,電話已經掛斷了。
我想打回去,卻想到了剛才臉被手機拍的那一下,於是報複性地撓起了皮皮的癢癢。嘻哈一陣之後,胖哥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鶴澤啊!你在哪呢?”那邊胖哥那特點十足一下就能分辨出來的聲音響起。
“我在家呢,回來好幾天了,一忙活忘了跟你說了。”我突然想起回來了還就沒給胖哥打過電話。
“哎呀,沒事兒!你不想哥,哥想你了,這趕快起床洗洗幹淨來接駕吧!哥馬上下高速到你家了!”
“不是吧,別鬧了。”這離著一千多公裏,我真的覺得胖哥是在開玩笑。
“嘿!我這馬上下高速了,你趕快的來高速口接我吧,昨天晚飯多沒吃好,這服務區的飯太難吃了,趕快帶哥去吃早飯去!”胖哥再次一說,我徹底沒了他在開玩笑的念想,果然他是來了,而且我相信他是幹得出這種事兒的人。
匆匆掛了電話洗刷後在爸媽和奶奶驚奇的目光中出了門,回家後我還就沒有在六七點鍾的時候起過床。
驅車匆匆殺到了家旁邊的胖哥所說的高速路路口,果不其然胖哥正站在一輛大越野車旁邊雙手掐腰眼戴墨鏡的做遙望狀四處張望,嘴裏似乎還嘟囔著什麼。
我在胖哥麵前一個急刹車將車停住,胖哥一拍發動機蓋子,口中“謔!”的一聲,然後一臉淫笑地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擠”了上來。
“我說鶴澤啊,你這可以啊,小跑開上了。”胖哥屁股還沒做定嘴巴已經開始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