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見鬼就掛(1 / 3)

片刻後,徐羞月戴上白手套上樓檢查各個房間的衛生,走過二樓第三間房的時候,白壁蒙塵的牆上透出青光,一道人形黑影若隱若現。

徐羞月扭頭看向那麵牆,黑影淡去,什麼也沒看到,一股冷氣從腳底冒上來。徐羞月克製不住心跳加速,戴上連著衛衣的寬大帽子,掃下來的陰影遮住大半張臉,試圖掩蓋住心底的害怕。她脫下左手手腕上的玉佛珠,牢牢地套在四指上、捏在手心,默念著“阿米豆腐”。

她習慣性地捋了把額前的劉海,深呼吸,令自己放鬆。開了燈,走進第四間房。大概地查看了下各個角落的衛生,屋裏還算整潔幹淨。室內的布置跟其他幾間房不同,地板是紅木的,空氣裏飄著淡淡的木香,裏麵的家具隻有一張茶幾,茶幾上擺了一架古琴和香爐,一條白布蓋在茶幾上。

在茶幾旁擺著一個盆栽,黑色的瓦盆,裏麵的泥土都幹了,呈現著金沙般的顏色,土裏種著不知名的花卉,形狀像極了掛滿鈴鐺的寶塔,保持著幹枯的姿態,也不知道枯死多少年了,脆弱得好像一碰就會破碎。

徐羞月拉開白布,一時手癢,撫上琴麵,撥動琴弦,琴音鏗鏘悅耳。彈了幾個音,大拇指被琴弦割傷,血珠子不停地冒出來。她吃痛地皺眉,含住拇指吸出血水,身上沒有紙巾,她就近把血水吐到了身旁的花盆裏,一連吐了三口。悻悻然地蓋上白布,匆匆離開房間。

隻是徐羞月沒有留意,那盆枯死的植物在沾上她的血水之後,泛起淡淡的紅芒,紅芒有靈性似的一股腦地襲向徐羞月,隱沒在她的靈台內。枯死的植物在離了紅芒之後瞬間風化成粉末。

啪——

屋裏突然斷了電。天上烏雲蔽月,別墅裏一片死寂。原來第四間房的位置變成了一堵牆,仿佛之前的那扇門從未出現過。

徐羞月一邊下樓梯,一邊抱怨:“這五十年代的老別墅,有夠邪門的,地址竟然選在軍閥時代的亂葬崗,一直荒廢至今。接了這單生意真衰!”

徐羞月的四周一片漆黑,手電筒的光線有限,踏在木質的樓梯上,不斷發出吱嘎聲,她隻能走得極慢極小心,要是摔個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就糗大了。

才想到這,一個黑團從她身邊閃過,一回頭,看到一藍一綠的貓眼落在樓上的欄杆旁,正警惕地盯著她。徐羞月把電筒往貓咪那一照,通體烏黑的野貓眯起眼睛,抖著寒毛,發出“喵嗚嗚”的警告!

“死貓,你嚇鬼啊!”徐羞月低咒一聲,才剛邁出一步,一陣陰風吹過,室內的溫度一下子降得厲害。黑貓大叫一聲,竄了出去,不知道躲到哪個角落去了。

徐羞月被嚇了一跳,“咕嚕咚”一聲巨響,她把木頭樓梯踩塌了,直接從二樓摔了下去。本來這點高度是不致命的,可惜,她悲催的,一個後腦先著地,磕在了凸起的木板殘片上,鮮血從腦後涓涓地流出,量不大,就染紅了後腦,她直接暈死了過去。

時間是淩晨12:00,徐不一和職工們離開了別墅。

羅海日給越野車解鎖,先進了駕駛座。徐不一打開後車門把自己塞了進去,倒頭就睡。劉星上了副駕駛座。斯辰放好工具,進了後排,坐到老板旁邊,煩躁地說:“忙活了一夜,累死了!趕緊回去睡個回籠覺。”

徐不一打著哈欠說:“開車吧。我先眯一會兒,”

羅海日數了下人頭,皺眉道:“徐叔,你覺不覺的我們車上好像少了點什麼?”

徐不一終於注意到了:“咦?啊!阿月呢?剛才屋裏沒動靜,還以為她早出來了!”

“徐叔,我剛才打小月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沒準她已經先回去了。也有可能在屋裏睡著了。她膽大著呢!老是裝鬼嚇我。”劉星嘟著嘴說。

斯辰諷刺道:“就你膽小。”

徐不一哈哈大笑:“她哪裝鬼了,隻是走路沒聲而已。要我說,她這麼大個人丟不了,再說她的身手那麼好,沒事的。開車吧開車吧!我趕著回去看奧運直播!”

羅海日說:“徐叔,這可是你說的。明天小月拿刀砍人,我們概不負責。”

於是,車子發動了,兩個大燈一照,一溜煙地開走了。

轟隆——轟隆隆——

羅海日和劉星二人繼續著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