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千裘老師(1 / 3)

馭靈鬼軀

通靈鬼眼,擒靈鬼手,鎖靈鬼骨,屠靈鬼肘,渡靈鬼心。

惡靈轉生,記憶以及能力都沒有損失,隻是被天地力量清河洗滌,記憶以及能力被完全封印。來時能夠解開多少,全在於惡靈的潛意識。大多數惡靈雖然騙過一時,最終卻還是無法徹底解開封印,結局便是記憶喪失,靈力殘存無幾。

縱然無幾,對於普通人這也是一種龐大的能量。解封的力量不同,展現出的效力也就不同。根據幽冥玄真教的虛真大師總結,世人歸納出五個最顯著解封力量,依次是眼睛,手掌,脊骨,肘部以及心髒。這五種解封大多隻有一種存在於轉生靈的身上,當然力量解封夠多的話也會有兩種三種乃至四種五種。到了五種幾乎就已經是全部解封,理所應當就是至高的馭靈鬼軀。

花木童,程跋,肖走,三個來自昆侖山的修士在九玄宗修習的第一日,就這樣隨著夜幕降臨結束。三人來自一個地方,有著共同的經曆,所以宗主安排了一間小房子給三人同住。房子古舊但結實的很,長木房梁可以輕鬆承受程跋動作猛烈的引體向上。牆壁上有前任主人留下的古舊字畫,一副長聯上寫著“健康第一”四個大字,字下麵畫了幾個武術體形。房角有三個木盆,一個鐵架子上搭了三條毛巾。土炕寬敞,三人睡得很開,不過第一個夜晚,這土炕上就沒有一個人睡覺——肖走在地上紮了一夜的馬步,幾乎天明才休息;程跋找了個清淨的牆角蘊練他的火陽靈力;花木童則對著皎潔的月亮,靠著記憶舞動爺爺的劍招。三人似乎對習武都有著別樣的熱忱。今夜似乎也沒什麼不同——由於肖走連續蹲了一夜一日的馬步,吃過晚飯後一直睡到現在,而程跋在昆侖山養成一個奇異的習慣,或是說學會了一招本領,他可以一邊運轉靈力一邊使身體獲得休息,可以說是無時無刻不在練功。至於花木童昏,則是睡了一天,夜晚反而成了他最精神的時候。,清涼夏夜,明月高懸,三人圍坐在一起,討論這一日的收獲。

“你昏睡了一天?”肖走以為兩個師兄都會比自己勤奮刻苦,卻不想第一天花木童就睡了個大覺。

程跋皺了皺眉頭:“你和燕宗主……”話音到了這卻沒在接續下去。

花木童神色黯淡:“我們相安無事,你們不用擔心。”

程跋還是不放心:“你可知道為什麼,燕宗主會這樣對你?”

花木童搖了搖頭,頗為悲憤地說:“我無時無刻不想殺他,但他對我從無防備。越是這樣,我就越恨他。”

“你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不需要防備你。”程跋語氣故作冰冷,卻難以掩飾同情。

花木童沒有反對,隻是眼神更加黯淡。他歎了口氣,轉移了話題:“今天過得怎麼樣,你們都學到了什麼?”

撇開了那令人不安的氣氛,肖走第一個活躍起來:“什麼都還沒學到,倒是蹲了一天的馬步。要不是當年在雲楓教練了一身好身板,今天還真怕撐不住。”

程跋說:“玄走這功夫很是玄妙,九玄宗九門玄功數它最為奇特。曆任宗主都將其視為輔助,宗內多數弟子也隻是有所了解無暇修習。然而每代長老都有精通玄走的高手,功力深厚的甚至能日行千裏。縱然如此全宗上下卻沒有一個人領悟玄走的最高奧義。肖走,你要是真能參悟絕密,將來一定會有大成。”

肖走頗不自信:“隻怕我連冉飛都趕不上,他跑起來飛快,連徐牙子長老都說他功夫有點眉目。”

程跋不以為然:“我們三人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仙武雙修曆來少見,隻要肯下功夫,兩邊都不放下,想必總會有所突破。以後我會教你們仙法,修真一事,還是不可荒廢。”

肖走愁眉不展:“仙術麼?雖說我也算半個雲楓教的弟子,但我幾乎什麼仙術都不會。”

程跋說:“雲楓教經受大難,法力高強的人物死傷殆盡,全教上下隻有三個長輩。其中雲易嵐是宗主,既要照顧宗內事宜又要**首陽十大弟子,自然沒工夫管教我們。崔延佛師叔本領僅次於掌門,但他齊雲峰上近百弟子都照顧不來,哪裏會管天壽峰。而我們天壽峰的敬一坤師父更是身受重傷許未曾痊愈,偌大昆侖山數百雲楓子弟竟落得無師已從的地步,也是命運使然。你們二人雖然沒學到些什麼仙法,但經年累月積累的靈力還是不容小視的,將來我會傳授給你們我所會的一切,你們一定要用心修習。”說完頓了頓,程跋頗為憂愁地感慨:

“或許,雲楓的希望,就掌握在我們三人手中。”

花木童看向程跋,見他眉頭微皺,雙拳暗握,竟然把這複興雲楓一事視為己任,心中有些敬佩,又有些惋惜。又想到程跋一樣和自己身負深仇,情緒激動,不由開口說:

“師兄,我花木童一向沒有什麼目標誌向,這雲楓教雖於我無恩,但我爺爺好歹算是雲掌門舊友。不為別的,就為我爺爺他老人家葬在昆侖山上的那一塊墓地,我也要誓死守候雲楓教!”花木童說的自己險些落淚,井唐去世的早,他花木童甚至沒有機會報答救命之恩,現在隻好把一腔熱血灑向雲楓教,也算是另一種報答。

肖走也鼓起了信心,頗為慷慨地說:“我小時候被壞人掠走,離開了雙親就一直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直到後來雲楓教收留了我,我才算有個安穩日子。眼下又因為機緣巧合,以雲楓弟子的身份獲得了這樣一個仙武雙修的機會,我肖走不敢誇口,但學得一身兩派本領替雲楓爭光,還是有點把握的。師兄,既然你不嫌我本事低微資質愚鈍,那我也拚盡全力仙武雙修。來日我少說也要揚名東洲,不然浪費了師兄的一片心意,肖走心裏過不去!”

話說完了,肖走意識到自己有些托大,有些情緒激動,當下咳嗽兩聲,臉紅了半邊。

程跋怔怔看著兩個年少輕狂小師弟,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些老了。見識了雲楓的衰落,武道的盛行,程跋早沒了稱霸天下的野心。況且自己並非什麼天縱奇才,又怎麼敢奢望突破瓶頸跨越飛升呢?然而看著兩個師弟豪言壯語無所畏懼的樣子,他突然感覺無知真好,輕狂真好,能憑一個簡簡單單的理由就定下自己終身願望的年紀真是讓人羨慕。程跋有些汗顏,有些激動,與此同時,一個小小的希望從心裏升騰。可那究竟是什麼,程跋自己也說不清。但不論如何,他現在的心情是好的,想到這,程跋笑出了聲,笑得花木童肖走也露出了欣然表情。卻見程跋臉色一凜,拿出了一幅老先生才有的麵孔:

“既然這樣,今晚就從旋水錐開始吧!花木童,我要你盡快做到自如控製旋水錐;肖走,我要你天明之前至少能夠施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