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跳到9年後,此時的匡大河已經長成了一個帥氣並且冷酷的高個子高三大男孩,他的臉上很少有笑容,常常看到他憂鬱的眼神,他成了學校中學妹們眼中的男神。但他沒有對一個女孩動過心。
繁忙的學習沒有打斷過他要尋找過去的意願。這九年時間,他活在痛苦中,但他沒有放棄曆練自己,他仍然在歐達外國語學校讀書,他成了學霸,尤其是英語,無論是口語還是書麵,永遠Numberone。他還將韓語學得非常溜,現在他掌握了三門語言。他知道要想找到過去,尋出真相,自己隻能拚命地學習,積累,為特殊的那一天的到來作好準備,當然更多的是為了麻痹自己,讓自己少些痛苦。
此時,大河正在努力準備出國,他想去韓國首爾上大學,因為他想知道自己和韓國有哪些過去,這種想法由來已久,但都被他父母否定了。
“爸爸,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大河和爸爸匡哲文說道。
“兒子,什麼事?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實現。”匡哲文高興地發現大河終於開口和自己交流自己的想法了,要知道這九年時間裏,大河除了禮貌地和家人打招呼,幾乎從未和大人提過要求,而且自9年前出院後,他們還發現大河像是變了一個人,生活自理能力突然變得非常強,什麼事都搶著去嚐試,哪怕是力不所能及的事情也從不怕失敗。
“爸爸,我不想去美國留學。我準備好了,我想去韓國留學。”大河語氣很強硬,絲毫不是商量的口氣。
“不行,你不能去韓國。”爸爸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
媽媽林梅聽見房間裏的談話聲突然分貝變大,推門而入說道:“父子倆好不容易一起交流一下,怎麼又弄出矛盾來了。”
“你自己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吧!”匡爸生氣地說。
林梅猜出了個大概也勸大河:“聽爸爸的話,我們全家陪你一起去美國留學,那邊都聯係好了,我們別墅也買好了,兒子,乖乖聽話。”
大河很反感地說:“要去你們去。”站起身打開門直奔自己的房間,“呯”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麼多年了,兒子怎麼還沒有恢複以前的記憶呀,唉,有些小孩從小被拐賣了,到長大了還憑記憶回到家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我們倒好,兒子是在身邊長大,可他卻變成了這樣,哲文,你說我們是不是造了什麼孽呀!”林梅一邊說一邊強忍著眼中的淚水,但還是禁不住流下了淚水。
“這有什麼辦法呢!也許這就是命吧,上帝給了我們財富,卻讓我們失去了兒子的心,不過也不要灰心,離10年限期不還有一年嗎?再等等,說不定會有奇跡出現的。”匡哲文安慰道。
“但有一點,我定然不會讓他去韓國留學,我有種預感,如果大河去了韓國,那我們極有可能失去這個孩子。”這也是我這麼多年來的擔心,一直壓在心裏沒和你說過,我怕你擔心。”匡哲文又補充地說道,臉上露出無奈又兼具恐懼的表情。
“不要嚇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快告訴我。”林梅聽了哲文的話,害怕地搖著哲文的身體。
“還記得9年前大河出院後的表現嗎?他除了失憶,變化最大的是什麼?”哲文問林梅。
“他突然像長大了,生活自理能力強了很多,都不用你爸媽去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了。”
“是的,剛開始我想,可能是兒子受了打擊,行為上發生了這樣的變化也很正常。但有一天晩上我經過他房間,發現他竟然在夢遊,我隻聽得出他用韓語自己和自己對話,說的什麼內容我聽不懂,但第二天早上我試探他晚上有沒有做夢,他卻毫無印象。”
“怎麼可能,兒子從沒學過韓語,怎麼會說呢?”
“我後來又觀察了好多天,大河幾乎每天都這樣夢遊,我就把他的這個情況和國際金牌心理谘詢師美國的查爾斯專門聯係了,還把大河夢遊時說話的視頻給他看了,他的回答就是我的擔心所在。”哲文突然停了下來,他感覺胸口異常疼痛,猶如刀絞一般。
“藥、藥、藥。”哲文大聲喊了起來,原來他剛才隻顧著和林梅對話,忘了每天這個時候到了吃抗心絞痛藥的時間。
林梅馬上到床頭櫃上去拿藥,遞過水杯,匡哲文把藥吃了,過了片刻他終於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