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離去之後張百福一家隨靈虛子回偏殿休息,靈虛子又讓弟子送些瓜果香茶供張家四人食用,百福十天滴水未進,正餓得發慌,見弟子送來瓜果,拿來就吃,片刻瓜果就去了一半,那吃相惹得張錦妻妾三人又憐又笑,趙氏、楊氏又忍不住暗暗落淚。
四人用過瓜果之後,張錦道:“再過兩日就是祭祖之日,應該早早回去,以免誤了祭拜先祖的時辰。”楊氏張氏紛紛點頭稱‘善’商定明日就向靈虛告別,四人洗漱之後各回廂房休息,張百福初凝虛丹,身體乏力,躺下之後便已熟睡。
次日張家四人長幼有序走進後殿禮見靈虛真人,禮畢之後各分主次坐在殿中,待弟子上清茶後,張錦麵帶愧色道:“我一家多日打擾真人,實在過意不去,特來道別。”
靈虛子笑道:“員外客氣,為何不在多留兩日,莫不是嫌貧道觀小?”張錦連說不敢道:“兩日後就是家中祭祖之日,還請上仙恕罪”
說明緣由後靈虛子道:“貧道自修行以來不記俗世節氣,既然如此那就不便挽留。”又對張百福道:“道友閑暇之時,可來觀中一敘。”
張百福起身行禮道:“弟子無事定會前來聆聽老師教誨。”
太陽初升,紅霞紫雲,張家的馬車緩緩向朱雀門走去,馬車中張百福雙手結混元印盤坐,暗運真氣以小周天運轉,腦中不由得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從初來神州的困惑、到初聞神仙妙法的激動、過去一切景象曆曆而過,心情慢慢變的淡然,漸漸入定。
趙氏見自己孩兒打起道來,活像個小道士,遮麵而笑卻不敢出聲生,怕壞了孝子的修煉。張錦撫須點頭,楊氏輕輕將馬車的碎花布簾拉上。三人也學著張百福閉目養神起來。
車行半程,日過當午,張百福耳邊傳來山下獵人的歌聲,歌聲渾厚有力,古樸蒼勁,你聽他唱的甚——人人都讚神仙好,神仙有我樂逍遙?日出打獵日落歸,無病無災享自在。自在山中獵奇獸,虎狼見我速藏身。山雞野兔隨手出,誰是山中真大王?
張百福被歌聲喚醒後,收了真氣歸了丹田,聞的獵人山歌心奇問道:“是何人在唱歌?”
張錦見自家百福轉醒,暗中惱怒獵人擾了孩兒清靜,趙氏楊氏看著窗外麵露不喜,張錦怒道:“經雲:擾人清靜,如壞人修行,我去找那獵人理論!”說完叫下人停下馬車,開門而出。
張百福連忙下車拉住張錦道:“爹爹休怪獵人,孩兒小周期完成自然醒來,怪不得獵人。”趙氏楊氏也跟著下車。
張錦見張百福麵色焦急問道:“當真?孩兒休要怕他,他若真的擾了你修行,就如實和為父說,到時非要帶他到衙門理論。”
一旁趙氏附言道:“你爹爹說的不錯,他就是山中猛虎也要順的王法”楊氏在一旁點頭。
張百福見家人如此關心,心中暖流暗生誠懇道:“孩兒的確功完自醒,怨不得他人,爹爹千萬別冤枉的好人。”
張錦聽聞百福解釋後,點頭道:“那就好,莫聽他歌中所唱,隻不過是庸人自大。”
這時獵人健步走來,你看那獵人麵如刀削、虎背熊腰,身高七尺,手持獵刀,頭戴一頂豹皮帽子,身穿虎紋獸衣,腳蹬玄黑熊皮靴子,背後背著一把精鋼鐵弓。
獵人來到車前與張錦四人行禮,雙方禮畢之後,張百福見獵人手抓一隻小兔子,其毛色紅如烈焰,雙目如火珠,即覺得漂亮又覺得新奇開口問道:“這位大哥,不知你手中兔類是何種?”
獵人提著火兔看了一眼答道:“俺也不知是何種類,說來也奇怪,今日正在山中狩獵,忽聞天空雷聲大作,驚走了俺的山鹿。這畜生從天而落掉在俺腳下,想必是老天見俺今日無收成,特賜此異種。”說完憨笑起來。
張百福驚奇道:“還有這事?今日豔陽高照,不似下雨天氣何來雷聲大作?”
獵人甩了甩掙紮的火兔道:“俺也奇怪,俺正在獵鹿,那雷聲無雲自響,震得俺雙耳險些失聰,又走了山鹿,想必這畜生定是冒犯了山神老爺,俺回去就把他宰殺祭拜山神爺爺。”那火兔聽到獵人要拿他祭拜山神,掙紮的更加厲害,雙眼直直的看著張百福。
張百福又見火兔火瞳含淚的看著自己,忍不住生了惻隱之心又道:“這位大哥,不知道這異種賣不賣?”獵人見火兔掙紮的厲害,凶光怒射,火兔見其麵露凶色不敢在做掙紮,又可憐巴巴的看著百福。
聽到張百福有意與自己做個買賣,獵人猶豫道:“若是平常,這小畜生送與小哥又有何妨,但這畜生怕是惹怒山神老爺,若是不拿它祭拜山神,怕是禍及與俺。”
張百福拉了拉嚴父衣袖,張錦已明百福其意,拱手禮道:“獵人有禮,不知尊姓?家住何處?又有何人?”
獵人提著兔兒拱手還禮道:“員外爺有禮,山人姓李,名山郎”指著北方青山道:“家中就在阿彌山上,上老母下有拙荊,膝下有一歲小兒。”
張錦斂袖點頭肅顏道:“李兄若是拿這異種祭拜,怕是才惹怒山神爺爺。”
李山郎慌問:“願聞其詳,請員外爺指教。”
張錦問道:“李兄今日可有供奉?又奉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