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先入為主——喬貝娜·藍賽命案(5)(2 / 3)

不久,又有筆跡專家們宣布,他們的鑒定結果排除了包括喬恩·藍賽、捷夫·馬利克、琳塔·普吉和聖誕老人在內的所有當時已向警方提供了筆跡的嫌疑人,隻有帕茜·藍賽“無法排除”。

同時,警方實驗室在喬貝娜的手指甲縫裏和小襯褲上檢測出了DNA。警方最初的說法是,該DNA樣品量非常微小,不足以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在後來的審訊中,警察們仍以此實驗結果詐稱他們有“科學依據”可以把帕茜·藍賽和謀殺案聯係起來。辦案人員過了很久才承認,那是男性的DNA,不僅與喬恩·藍賽的無法吻合,而且和所有提供了DNA樣品的男性嫌疑人都對不上號。

1月23日,星期四,波德市警署主持本案的警探長約翰·埃勒和首席偵探司蒂文·托馬斯等來到地區檢察長阿列克斯·亨特的辦公室,要求簽發對帕茜·藍賽的逮捕令。警方的理由是:一、沒有發現外人強行進入的痕跡。二、贖金信上的11.8萬美元是隻有內部的人才知道的喬恩·藍賽的獎金。三、信紙來自帕茜·藍賽的便箋簿,四,隻有帕茜·藍賽的筆跡“無法排除”。

助理檢察長彼得·霍夫司朗當即針鋒相對地反駁道:一、“沒有發現外人進入”並不等同於“沒有外人進入”,而且,警方當如何解釋地下室模型火車房間窗下的那隻皮箱和牆上的黑色腳尖印?二、“無法排除”也並不意味著帕茜·藍賽就一定是贖金索取信的作者。三、如果帕茜·藍賽失手誤殺了喬貝娜,則第一現場不可能是酒窖,那喬貝娜的遇害地點又在何處?四、同理,如果是帕茜·藍賽失手誤殺了喬貝娜,則小姑娘的首要死因也不應該是因絞勒而窒息。還有,導致她頭部創傷的凶器是什麼?

司蒂文·托馬斯說:“你們隻管簽發逮捕令。我保證,隻要帕茜進了監獄,她馬上就會招。”

“你們是想逼供?!”阿列克斯·亨特正色道。

“都是這麼幹的。”

“在我這兒就不行!”

在2月份的一次新聞發布會上,檢察長阿列克斯·亨特說:“我想在此正告那位、或那些、殺害了這個孩子的凶手,我們的嫌疑人名單正在變得越來越短。不久的將來,那上麵就會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警方也陸續接到了一些舉報。一位名叫嘉姬·狄爾鬆的年輕女子報告說,她的男朋友克利思·沃夫在聖誕節期間言談怪異舉止可疑。

“我們去一個聖誕節派對,但是他不願意和我一起吃飯。一氣之下,我就自個兒先回家睡覺。早晨5點半左右,我被吵醒了。”

“你是說,26日早晨?”司蒂文·托馬斯插問道。

“是的。克利思剛從不知什麼地方回來,正在衝澡。他脫下的衣服和牛仔褲扔在地上,上麵滿是汙穢。到了那天晚上我們看新聞,聽說是小姑娘死了。克利思一邊看一邊罵罵咧咧地:‘我希望那個混蛋死掉!’‘他一直在虐待她。’‘沒有比他更邪惡的了。’他說的是小姑娘的父親。第二天,他就像一隻關在籠子裏的野獸,不停地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波德警方後來借口克利思·沃夫的駕駛執照過期而拘捕他,並取得了他的指紋、筆跡等,但始終沒有以喬貝娜·藍賽凶殺一案對他提起起訴。

2000年,藍賽夫妻在他們合著的《被扼殺的無辜》一書中,仍然認定本案的頭號嫌疑對象是克利思·沃夫或琳塔·豪夫曼·普吉。

1997年4月30日,星期三,經多方多次的交涉後,藍賽夫婦到底還是走進了波德警署審訊室,最終得以和本案的警探們單獨麵談。

辦案人員使出“兵不厭詐”的本事,佯稱筆跡鑒定專家相信,那封贖金索取信上“就是”帕茜·藍賽的筆跡。當時,藍賽夫婦並不知道諸如喬貝娜的消化係統中發現了菠蘿,贖金索取信的信紙來自帕茜的便箋簿,以及經過處理後,警方在911報警電話中聽出了勃克的聲音等。因為帕茜·藍賽的交代與這些所謂“警方掌握的線索”不符,波德警署以其作偽證為由,再次要求檢察長阿列克斯·亨特簽署逮捕令。

又是彼得·霍夫司朗出麵接招。一般來說,若要頒發逮捕令,警方必須向公訴方提供或現場目擊者,或犯罪嫌疑人在現場留下的指紋、血跡、DNA等法醫學證據,或作案動機。但在本案中,目擊者和法醫學證據可以說是完全空白。到目前為止,除了喬貝娜尿床之外,警方也找不出更令人信服的作案動機。而一時衝動導致過失殺人之說又與現場提供的線索,如具體的作案地點等不相吻合。彼得·霍夫司朗再次以證據不足駁回了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