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是中了我的迷香。我們出發之前,我給村民的香煙裏加了迷香,緊急的時候點著,可以熏到沒有服解藥的人。”
村長說完,四叔在底下喊道:“一水,快下來跑吧,警察已經上來了。”
哪知道四叔話音未落,遠處的喇叭就響了:“前麵的犯罪分子,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放下武器,投降才是你們現在的唯一生路。”
這個喇叭一響,這些村民就全部亂了,他們連槍都不要了,撒腿就跑。而我頂著村長的後腦,讓村長趕快把四嬸、唐勇等人救醒,可是村長卻告訴我,這迷香沒有解藥,三四個小時以後藥力散了,自動就醒。
這可把我急壞了,我把村長一丟,直接就到了溝裏,叫大家快點上來救人。眾人見這形勢,隻怕也走不掉了,就趕緊過來背人。但徒步行走已然艱難,更何況還要背一個暈倒的活人。
大家還沒有離開山坳,就聽這喇叭聲已經離我們不足30米遠了,那喇叭喊道:“古墓是國家的財產,任何人未經允許,不得擅自挪動、偷竊。保護古墓文化,人人有責!”
那些嚇得失了魂的村民畢竟膽小,他們麵對全副武裝的警察,在驚慌失措中,很快就被抓捕了。而我們背著那些被迷倒的同伴,隻能往懸崖邊走去,那裏是唯一沒有布置警力的地方。
我繼續押著村長,不斷地踢他屁股,埋怨他不該不斷地給我們下套。而村長也是不斷求饒,將自己如何偷偷將繩子提起、如何釋放機關表述得特別清楚,他一邊檢舉揭發自己的惡劣行為,一邊哀求我們,到了監獄千萬別集體虐待他。
我們聽了村長的話,更是怒不可遏,想不到他已經開始規劃自己的監獄生活了,於是眾人又對他開始一陣暴打。
當我們快到懸崖邊上的時候,唐勇醒了。當他看到警察之後,臉上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告訴我們,快點扔掉槍支和子彈,否則我們還會在盜竊文物罪上加一條攜帶槍支彈藥罪。
聽到唐勇的話,眾人都猶豫了。如果丟掉槍,那就意味著真的就此被捕,以後我們都將麵臨十幾年的牢獄生活。可是如果不丟掉,我們就會背著抗拒執法的罪名,當再次被捕的時候,我們就會多好幾種罪名。
在猶豫中,我們最終還是來到了懸崖邊上,大家將背上的人放在低窪的小溝裏,自己則躲在巨石後麵,和警察形成了對峙狀態。同時,在30米遠的山溝裏,成排的特警將我們包圍在了一堵懸崖峭壁上。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中年警察不斷地用喇叭對我們高喊“投降才是唯一出路,負隅頑抗最終是死路一條”的口號,我們知道,那就是他們的上級。
這時,顏羽微指著遠處的一個穿著道袍的人喊道:“你們看,那不是一個道士嗎?”
眾人探出頭來,看見那個穿著白色襯衣的警察的旁邊果然站著一個道士。這個道士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在越王峰下操作室裏毆打的那個小道士。邱涵曾經告訴我,說這個越王峰倒塌之後,老觀主打算解散了道觀,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老觀主沒有報警,被我們毆打的那個小道士竟然報警了。
這還真的難為這位小道士了,道觀裏沒有電話,這小道士還要走不遠幾十裏的山路,連夜奔走,才能聯係到派出所。派出所再聯係市局,市局再調動警力,還真的需要好幾個小時的時間。
不過,我猜想,如果鷹潭也有地震局的話,也許鷹潭的地震局也會報警。看來,我們是真的誤會村長了,的確不是他報的警。
喇叭還在持續地響著,它不斷地叫喚我們投降,這種叫喚給我們帶來了無窮的壓力。最終大炮還是沒有承受住壓力,當喇叭聲再次響起的時候,他對著特警開了幾槍。特警對大炮的反抗行為作出的回應是所有的特警都對著他一個人開槍,其結果就是大炮身重數十槍而倒地身亡。
大炮的死亡對我們的打擊是巨大的,在今晚的兩次盜墓活動中,大炮都是我們行動的總指揮。雖然大炮性格衝動一些,但是和他師父相比,他還是一個比較厚道的人。現在大炮死了,我們也像是無頭的蒼蠅,連四叔和唐勇的臉上都表現出了恐慌。特別是鬥爺,他還是一個越獄的犯罪分子,一旦入獄,他的刑期將會比我們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