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鬥爺的話雖然聲音小,卻被站在高處的村長聽到了。隻見村長長槍一晃,對著我們這樹叢打了兩槍,跟著他喊道:“是誰?”
可能是被村長的舉動激怒了,壓抑得太久,鬥爺舉起槍來,喊道:“是你鬥爺。”跟著他對著村長打出了一梭子。不過,這沒有經過瞄準而打出的子彈沒有準頭,鬥爺雖然打了幾槍,但是並沒有打中村長,反而打中了村長旁邊的那個跟班的。
與此同時,山崗上的幾個村民也都往這兒打來。但是由於距離遠,這些村民又沒有經過專業的射擊訓練,所以沒有一發子彈打到我們身上。這些村民一發不中,又見我們的子彈從他們兩耳飛過,不禁又緊張起來,一個個幹脆趴到了地上。他們能放一槍的就放一槍,放不了槍的,直接抱著頭不動了。
這時,村長也趴在了地上,他對著下麵喊道:“大炮、李一水,你們的人都在我下麵躺著呢,你們要是再開槍,我就打死他們。”
大炮怒道:“你敢威脅我。”說完,對著上麵又要開槍。好在大炮的衝動舉動被四叔及時攔住了,隻聽四叔說道:“村長同誌,你是一個有愛心、有同情心的好幹部。在這次戰鬥中,我們失敗了,你勝了。但是作為一個勝利者,麵對投降的敵人,你應該加以優待,不應該刀槍相見。我提議,你放了我們的人,然後我們立即撤走,所有出土的水貨,我們一概不要,你看如何?”
四叔剛說完,就小聲告訴我,讓我從背後包抄村長的那個山崗,同時,也派出其他人包抄山上比較頻繁的幾個火力點,別讓山崗上的人發現。
四叔的這個緩兵之計是有效的,隻聽村長說道:“嗯,你這個同誌還講些道理。既然你們認輸,我也是盜亦有道,自然會放了你們。不過,你們要有誠意。”
“你想要什麼樣的誠意呢?”四叔大聲喊道。
“把槍全部丟了。”村長也是高聲喊道。
“那可不行,槍丟了就等於命丟了,所謂槍在人在,槍亡人死。”四叔說道。
“既然你們不願意繳槍,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村長道。
“九鼎都歸你們了,你還不相信我們的誠意嗎?村長同誌,我們這些人向來是言而有信,說一不二。再說你雖然騙了我們,但在你被俘期間,我們可有虐待過你、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嗎?”四叔說道。
四叔說完這話,村長就不吭聲了,甚至連我都有些佩服四叔的口才。
麵對別人的不信任,對方大都喜歡說:“我騙過你嗎?”其實大部分都是騙過的,隻是被對方這麼一問,一時間想不起來而已。這個村長就是陷入了這樣的一個思維圈套中。在村長被俘期間,幾乎沒有人拿他當過人,隻是他一再檢舉揭發自己,眾人才迫不得已不再虐待他。
就在四叔和村長周旋的期間,我和其他幾個人已經悄悄從山溝裏繞了出來,可能是由於山崗上的那些村民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村長和四叔那裏,所以並沒有人發現我們的行蹤。
我很快就來到了村長的背後,而且由於一夜下來體力缺乏的緣故,還發出了很大的動靜。但可能是村長沒有想到我會從後麵繞上來的緣故,村長並沒有回頭。
就在我打算將槍管抵在村長後腦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驚人的景象:在遠處的山下,停了幾輛警車,而且在更遠處還有警車源源不斷地往這裏開來。
“村長,不好了,有警察。”一個村民大聲喊道。
經這個村民一說,我才發現在100米遠的山頭上,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正不斷地向我們包圍過來。而在其他方向,也有大批的裝備齊全的警察不斷向這裏靠攏。以我對警察的了解來看,這肯定是出動了當地大批的特警。
“這是怎麼回事?”村長道。
村長顯然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他突然站起,後腦瓜子剛好頂在了我的槍杆上。
“誰?”村長喊道。
“是我。”我說道。說完,我一把下了他手中的槍。
“一水兄弟呀!”村長道。
“誰是你兄弟,這些警察是你招來的嗎?”我問道。
村長臉上擺出一副苦相,說道:“一水老弟,你看這架勢能像是我招來的嗎?我躲都躲不及。”
“我的四嬸他們是怎麼回事,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