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飛蛾貼到棺材上後,它們的身體慢慢變暗,不多時便掉到了地上,身體幹得像一個個標本。等上麵不再飛進飛蛾的時候,我們看到這些棺材隱隱地也像是有了血色一樣。
看到眼前的場景,霍梓皓驚歎道:“想不到這底下還有這樣的一番死亡之地,咱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我擔心這些棺材裏的死屍可能和上麵的幹屍一樣沒有腐化,也會站起來!”
聽霍梓皓如此一說,我和舒珊都萌生了退意。哪知道我們三人到了洞口後,發現往上去的繩子竟然不見了,頓時,不良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我大聲叫道:“有沒有人?”
舒珊也叫道:“師叔!在嗎?”
我和舒珊叫了一陣之後,見頂層無人回應,覺得這次怕是要遭難了。
果然,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見遠處的棺材越發紅亮起來,雖然隻飛進來幾隻飛蛾,但是卻喚醒了這三堆棺材。
這時候,霍梓皓說道:“快找別的出口吧,否則咱們肯定會死在這裏。”
我和舒珊聽到霍梓皓如此說,趕緊分頭散開了。我去的方向是棺材遠處的墓室,這裏畢竟是懸棺,懸棺的下葬方式就是靠近懸崖的洞口或者絕壁上,既然這裏能堆放棺材,旁邊就應該會有出口。
當我經過那三堆棺材的時候,我看到除了三堆棺材閃閃發亮,在那個太極圖中間的兩個黑白極點也不斷地發著明亮的光。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太極圖很有可能就是鎮壓三具棺材的符。
在古代,墓葬崇尚全屍,古人不喜火葬,也不喜歡肢體不全,故而雖有屍變,也沒有將先人的屍體焚燒,隻是請上道士作法修符以作鎮壓。顯然,這三堆棺材堆放在這裏,是經過特殊考慮的,甚至還是本地的人特意將其放在這裏,並請符鎮壓,隻是是否和上一層的越王墓有關就難以確定了。
過了約有兩分鍾,舒珊喊道:“快到這邊來,這裏有一個洞口!”
我和霍梓皓聽舒珊說有洞口,都十分欣喜,心道,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當下,我和霍梓皓向舒珊的方向狂奔而去。
哪知道,我剛剛離開太極圖的位置,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吱吱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木床年久失修一樣,讓人聽了十分不舒服,直想把牆抓破。跟著那聲音越來越多,我回頭看去,隻見棺材前麵擋板全部已經打開,裏麵露出許多的頭來。
我不敢再看,一口氣跑到了舒珊所在的那個洞口。卻不想前路雖然有洞口,但是這洞口距離懸崖還有一段距離,我們三人依次入洞,而那前路卻是越走越窄,竟像是走上了絕路。幸運的是,穿過那段最窄的洞口,那洞又再寬了起來。不過,在這個時候,我已經聽到身後有著粗重的喘氣聲了,這粗重的喘氣聲像是隨時可以吸了我們的血一樣。我們三人誰也不敢回頭,生怕因為這次回頭而丟掉了性命。
我們很快就跑到了這條通道的盡頭,這條通道的盡頭處是一處崖洞口,洞口外月明星稀,涼風習習。這時,我看這洞外耷拉著一根長繩,心下大喜,對舒珊說道:“你快爬上去,爬到上麵的洞去。”舒珊自然是不願意,嘴裏說她先上去有點不仗義。我被她的話氣到了,急道:“你再不上去,我們三個都得死。”
舒珊見我急了,這才明白不是我照顧她,而是形勢隻得如此。她拉著繩子上了七八米,到了上麵一層的洞口後,我讓霍梓皓趕快跟上去。霍梓皓猶豫了一下,但隨即也上去了,不過,霍梓皓的身手十分靈活,那七八米的攀岩對他來說實在是小意思,很快就爬了上去。
與此同時,那些剛從棺材裏爬出來的幹屍也追到了洞口。它們的速度並不快,但是架不住“屍多勢眾”,一旦它們追上我們,我們便會命喪九泉。當霍梓皓爬上頂層的洞口,那些穿著麻衣、麵色幹癟、手上長著白毛的幹屍已經到了距離我不到兩米的近處了。
麵對這樣的場景,我有三種選擇:第一種是直接一對十八,將這些老家夥幹倒;第二種是直接爬著繩子上去;第三就是離開這個洞口。由於實力懸殊太大,第一種選擇直接排除,否則我也不用逃跑了。第二種選擇也同樣不可取,因為我一旦爬上繩子,這些幹屍隻消拽住繩子,輕輕一拉,我就會連人帶繩子就都下來了。而且,就算這個繩子拴得結實,幹屍在下麵隨意甩幾下,我在上麵可能就會像離線的風箏一樣被甩到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