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安瑞問。
“陳安,我叫陳安。”被問聲驚醒,安晨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靠這麼近了,有點忐忑的隨意胡謅道。
“有事嗎?”安瑞繼續問。
“呃~我隻是看你最近似乎有血光之災,便過來提醒一二。”安晨繼續胡扯,壞心眼的看著自己哥哥抽搐嘴角。
“安晨……你是不是以為你大了我便不能教訓你了。”
“怎麼會……事?我們認識嗎?誰是安晨?”舌頭差點繞斷了。
“我是法醫。”
“嗯。”
“我的頭骨複原很好。”
“嗯……”
“對五官也很有研究。”
“……”
“還要繼續嗎?”
“不。不用了,可你應該不認識我啊。”
“是啊,我的確不認識站在我眼前的這個人,所以詐了一下。”
看著自家哥哥淡定的推了推眼鏡,帶著滿臉的嘲諷。安晨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說好的相逢應不識呢,說好的我自己看一眼然後默默走掉呢,說好的我含著血淚默默奉獻,深藏功與名最後把自己作死呢。
“你不吃驚嗎?”安晨還有些不甘心的問。
安瑞把臉轉向墓碑“本來是有一點吃驚的,結果被你的愚蠢感動的都忘記了。嘖,果然我還是憑你的本質把你認出來的嗎?你看你連拍2寸照都能拍出一種智商不超過70的樣子,這還是我挑了好久才找到的一張稍微顯聰明點的
。”安瑞指著墓碑上的照片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哥,那個,你哭了,好像。”安晨這下連頭都不敢抬了,心中滿是苦澀。除了父母過世,安瑞他,好像從沒流過淚。
“弟弟複活了還不打算認我,我不傷心流淚一番豈不辜負他的苦心。”安瑞話中帶刺技能簡直滿點。安晨抬起頭偷偷瞄了一眼自家哥哥一副高冷表情淚流滿麵的樣子,覺得有點牙疼。剛想找個什麼借口爭取寬大處理,一陣叮叮鈴鈴的老式電話聲響了起來。
安瑞掏出自己的老爺機“喂?”“……”“好,我知道了,馬上回去。”接完電話揣在懷裏,安瑞又斜眼瞄了他一眼,安晨把自己高大的身子努力的往小裏縮,覺得自己連1米7都快不到了。
“我現在有個案子,你先去我家等著我。順便組織一下語言,我不介意你騙我,但那種一戳就破的還是算了。”安瑞邊說邊掏出鑰匙要扔給他。
安晨連忙擺手拒絕“誒,不用了。我和你一起去。”自家哥哥頭上還頂著一團紅霧,自己怎麼可能放心。
安瑞盯著他看了2秒,想了想或許覺得這個蠢貨弟弟可能還是跟著自己好一點便大恩大德的輕輕點點頭,矜持的吐出一個字“走。”
安晨苦逼的跟在他身後,腦子裏慢慢都是安瑞剛才轉身時“給我等著”的眼神,等等到底該編什麼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