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你假好心。”孩子哼道,可又忍不住問“你誰啊?”
“我是風虎家長子。”
“我是……青蟒家潛流君。”
亭侯給自己又斟了杯酒,他飲下,重新問了遍:“你要保的人是誰?”
潛流君拍了拍自己的手心,一名宮裝麗人手捧著兩盞冒著熱氣的肉羹入了廳堂。那肉羹作著撲鼻的異香,潛流君柔聲說:“這是我親手製的肉羹,你且嚐嚐。”
他話語帶著一絲懇求,亭侯便軟了心。以潛流君的出身,親手作羹湯,已是低到不行的姿態,能做到這樣的地步,想來也是下了苦功。
那肉羹被放在亭侯麵前,亭侯執起瓷匙舀了一勺。
潛流君望著他,目光灼灼,亭侯受不了這目光,又放下湯匙,說:“看夠了沒?”
潛流君扭過頭,道:“我不看你總可以了吧。”
亭侯隻能帶著滿身的不自在,嚐了那勺肉羹。也不知道亭侯用了食材,那肉肉質十分細膩,然而入口便化,隻留下滿口餘香。亭侯因為這絕佳的手藝,便又吃了幾勺。
潛流君用瓷匙攪了攪自己麵前的杯盞,麵上有些得意:“好吃吧……這手藝我不曾在旁人麵前現過。”他給自己倒了杯酒,“我知曉你一時半會也不會原諒我,但來日方長。”
亭侯默然不語。
涇陽龍女是他父親為他求來的一門親事,龍族掌管行雲布雨之職,涇陽龍女是涇陽河龍君三女,聽聞也是才貌出眾的女子,有她親族的幫襯,於他仕途有益。
與涇陽龍女對了生辰八字,他私下也在長輩的安排下,在涇陽與龍女見上了一麵。
見麵的地方是龍宮內裏的珊瑚園,那裏的珊瑚樹也是小有名氣,在珊瑚園裏有數十株三尺餘高的珊瑚,枝頭生著拇指大小的圓潤珍珠,珠光寶氣很是璀璨。
那龍女很是拘謹,與他間隔兩步之遙,姣好麵容低垂。他們在珊瑚園裏走了半刻,隻說上了七八句話,問好、彼此名姓還有幾句寒暄的話語。
等走到珊瑚園裏的涼亭,龍女說,在這裏稍稍歇息片刻吧。
於是便在那裏歇息。
他看見龍女在那絞著衣裙一角,摸著自己的荷包困惑該怎麼把他娘親要他轉交給龍女的鐲子遞出去。他思前想後,正想要開口說,卻聽到身後有兩人交談的聲音,他轉過頭,卻看到龍女的兄長帶著潛流君往這邊走來。
潛流君看見他,先開了口:“我的好哥哥,真是巧了,真是哪都有你。”
他哭笑不得:“看你這話說的。”
潛流君卻不理他,轉頭就對龍女道:“嘖嘖,這便是我未來的嫂嫂吧,當真是便宜這根木頭了。”潛流君極盡了一個損友之能,將他渾身上下數落個遍,他當時窘迫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卻看到龍女和她兄長都因為忍笑而抿唇。
潛流君還不忘加上句感歎:“當真是委屈你了。”
說完,潛流君解下了腰間的玉佩,他識得,那是潛流君自幼就配在身邊的一塊玉。潛流君將玉解下,放在桌上說:“未來嫂嫂,這是小弟的一點薄禮。不曾攜禮而來,是我之過啊。”
他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就要攔著潛流君,卻被潛流君笑罵:“又不是給你的,你推個什麼勁!”潛流君說完,便拉著龍子離開,隻將玉留在桌上。
龍女抿著唇,低聲問他:“倒不曾聽聞君上有兄弟。”
他說:“這是我摯友,平日高興叫我好友便是好友,興致來了,又愛叫哥哥,胡鬧得緊。”他嘴上雖是這麼說,卻也笑得開心,龍女接著道:“有這樣的朋友,倒也有趣。”
“總要頭疼那麼幾回。”他努了努嘴,說“這玉佩是他自幼便隨身的,今天就這麼送了出來。”
龍女不掩訝異:“如此近身的東西。”
之後,他們倒像打開了話匣子,不知不覺就聊了許久。而之後想來,那些話竟是大半繞著潛流君而談。
潛流君輕歎了口氣,終於開始說起亭侯想要知道的正文,可他似乎還是要拖磨些時間才甘心,便將故事從頭說起。
“昨日,我在山中漫步,你也知曉我沒什麼事情可做,於是便每日這樣的打發時間。”潛流君支起下頜,緩緩道來,“行至中途,一個美麗的女子將我攔住,我知道她和過去那些人一樣,都是來求我的。”
“弱小的妖總仰賴我的庇護,我以為她也如此。她給我呈上了一匹布,工藝非凡。”
“你的廢話太多了。”
“木頭,你總是不解風情。”
潛流君繼續道:“她讓我庇護,我拒絕了她。”
亭侯挑眉,這個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但想到潛流君縝密的心思,於是靜聽下文。亭侯又給自己斟了杯酒,當麵對潛流君時,也隻有它能給他寫安慰,而似乎因為潛流君準備的酒後勁十足,他此刻竟覺得有些暈眩。
“她哭起來,我便心軟了。”
亭侯“哈”了聲,說:“這不似你的。”
“她哭著求我救她的丈夫。”
“丈夫?”亭侯用手撐起了頭。
“一隻火光獸。”潛流君站起身“一隻據說要被你壓入水中的火光獸。”
亭侯驀然站起,然而他很快被潛流君壓下,以他的力量竟然抵不住潛流君輕輕一壓。他的手腳乏力,而在丹田那裏,像是有團火在燒灼著。
“我跟她說,拿你兒子來換。”潛流君在他耳邊輕聲說“最小的孩子,肉可嫩了。”
亭侯隻覺得腹部翻騰著,他想嘔出那被自己吃下的肉羹,卻被潛流君捂住了嘴。
“別吐,雖然我覺得你想吐出來很難。”
小時候,他的父親對他講,他們一脈如果吃下火光獸的肉便會真元不濟、四肢脫力,那力量遠遠不及風虎一族的火光獸於他們而言,像是一種發作迅速的迷藥,越小的火光獸效力越大,這是他們一脈與生俱來的克星。
所幸,能讓他們無察覺吃下火光獸的人少之又少。
亭侯感覺自己被潛流君抱起,他的神智有些不清,隻覺得指尖滑過一層柔軟的織物,像是帷幔。
他想睜眼看清自己身在何處,卻隻看到牆壁上閃著柔和光芒的明珠,白色的微光在他的視線裏逐漸放大,最後望向眼前一切,似乎都被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
他依稀看到了潛流君的五官,它們忽遠忽近,卻一如印象中那般美好。盡管潛流君做出了那些讓他氣惱憤怒的事情,然而他總是無法對著潛流君傾瀉心中的怒火。
對於這一點,他似乎隻能無奈認命。
亭侯感到一點涼意,穿在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除去,而後又有什麼被覆在身上。他呻吟一聲,卻被柔軟堵住了唇齒,嘴唇被吮吸,繼而被進入,口腔裏被軟滑的事物所摸索著。這讓他無法吞咽,隻能任由涎水自口中流出。
隨後他的腿被分開,冰涼的液體被擠在股間,塗抹開來;他的腿被拉得更開,直到胯骨都因此而感到疼痛,後麵被撐開,細長的事物從那羞恥的地方進入他的身體。他為此而感到羞惱,想要並起自己的腿,可他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
興許是手指的東西在他內裏摸索著,他收緊那裏,腸壁擠壓著它,連形狀都可以感知。它在他身體裏進出,將冰涼的液體塗抹在更深處,當他收得不那麼緊時,第二根也緊跟而來。它們肆意探索著,甚至躬起頂弄著他,當某一點被觸碰時,他禁不住顫抖,肌肉因此而緊繃,而分身也因為這異樣的快感而挺立。
那讓他顫栗的所在被反複地摩擦,他壓抑不住喉嚨裏的呻吟,將媚聲吐出,那聲音聽起來真不像他發出的。
潛流君在他耳邊說了些話,那些話像羽毛般輕盈,落在耳裏卻隻餘下鼻翼間的吐息。潛流君說了些什麼,亭侯無法辨別。
而後,他被炙熱所貫穿,身體被打開至極致。被強迫歡好本是件再痛苦不過的事情,可他卻忍不住迎合。亭侯所堅持的一切,在“潛流君”三個字下變得如紙糊般不堪一擊。
撞見那次談話,近乎安排一般。
他新得了幅字畫,筆風走勢不凡,潛流君比他更精通於此,他興之所致便連通知也沒有就來到了潛流君府邸。以他和潛流君的關係,本就是連通報也不用,他興衝衝而來,便直往潛流君的書房。
“潛流……”書房裏,熟悉的女聲讓還有數步就要推門而入的亭侯停下了腳步,他的心莫名一驚,驀然將呼吸放輕。
“潛流,還有數日便是大婚,你說我該如何是好?”涇陽龍女哀聲說道“你說你不願兄弟傷心,可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涇陽龍女想是傷心至極,竟在內中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