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這種情況還真是……薑荻將審判之矛往趙綴空懷裏一丟,拎住那老頭的領子惡狠狠地來回晃:“這是什麼意思?這麼輕鬆就把審判之矛拿出來,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嗎?還有這不是寶物嗎為什麼會那麼輕易就被強納森偷走,如果今天不是我們碰巧路過你這不負責的死老頭準備拿什麼來給我們啊啊啊!說到底,在我麵前裝神弄鬼,你果然是在對我表示不滿嗎?”
“不、不是的,說到底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有關係啊……這是要交給那位美人的護身符,”老頭迅速瞄了趙綴空一眼,“隻有他才和傳說中的勇士形象最符合……”
什麼傳說的勇士是以臉取勝的……你那是七仙女嗎?
趙綴空涼涼地站在一邊:“我想,他的意思應該不會是在說你長相太過謙虛了吧。”
不過總的來說,對於能拿到審判之矛,還是值得慶祝的事吧,尤其是對於分秒必爭的惡魔隊來說。所以當左一杯右一杯喝得正酣的鄭吒聽到這個消息後張大嘴巴呆滯了好一會,一巴掌拍在薑荻肩上哈哈大笑著說做得不錯時,薑荻也隻是摸摸肩膀,淡定地道:“我知道隊長你很激動……不過像這種完全憑借趙綴空美色得來的誇獎我聽到一點都不覺得高興。還有,我的骨頭要碎了,我會記住的=
=”
“喂,不要學楚軒那樣陰陽怪氣地說話……換句話說,現在的情形根本就像是‘前略……在外星人侵略地球的危急時刻,從古代文獻得知隻有超古代最終武器才能消滅敵人,結果那個最終武器就立刻被發現在某人家的倉庫裏’一樣不負責任吧!”
“這些都不是重點吧!”銘煙薇忍不住就掀了桌子,“難道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看到這麼詭異的畫麵,正常人至少應該要‘啊~’的驚訝一聲吧!”
趙綴空轉過臉來看了看鄭吒,又看看、再看看:“呀……其實隊長這個造型還是蠻有特色的嘛。”其實也沒有什麼,果然是銘煙薇太過大驚小怪了,不過就是鄭吒的傷處被小小地……包紮了一下,左肩矗立著一個和人臉一般大小的扭曲蝴蝶結,“不過隊長你頭頂上的那個毛茸茸的是什麼?你要做行為藝術嗎?”那個蹲在鄭吒頭上羽毛華美,嘴巴尖尖的東西,與那朵碩大的蝴蝶結相映生輝,將鄭吒裝扮成一棵華麗的聖誕樹……
“開屏了……”阿德斯貝撫掌驚歎,“我養了它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它開屏呢!”
“=
=孔雀,為什麼是孔雀啊啊啊!”一直沉默著的薑荻盯著鄭吒的腦袋開了口,“帳篷裏麵養孔雀,你以為你是我最愛的盧修斯嗎混蛋!不過話說回來,明明應該生活在炎熱潮濕地帶的孔雀被你養在沙漠,居然沒有死還長得這麼肥……”
薑荻揉著太陽穴走出她的帳篷時,正是臨近黎明前最黑暗的深刻,無星無月也沒有城市裏亮徹通宵的霓虹,所以被她差點一腳踢中的鄭吒隻能掐滅了煙,很是無奈地喊了她一聲:“薑荻,你好歹也是強化過的,看不到人就算了不至於火光都看不到吧?”
“哦?”薑荻按住額頭,振作一下精神,“哦,鄭吒你不睡覺在這裏蹲著做什麼……天太黑亂七八糟的影子又多,沒注意就把你和其他‘東西’弄混了。”
其他東西……?!鄭吒被踩了尾巴似的飛速站了起來,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再狠拍幾下衣服:“啊哈哈,不要開玩笑了……喂等等,你去哪裏?”
聳了聳肩繼續往前走去,薑荻不在意地道:“它們又不會咬你一口,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我要去散步,工作了一晚上,我那可憐的頸椎就快要就義了。”說到這裏她停下腳步眯起眼盯住跟上來的鄭吒,笑容陰森,“知道我在忙什麼嗎?整整一個晚上就用來修複被你捏成爛肉一堆的般若……當然了,也隻是勉強讓它能動而已,外觀什麼的還沒怎麼恢複,要拿出來讓你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