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氣結,“你們倆……你們倆這就是明晃晃地敲詐!”
二人同時瞪向我,“嗯……?”
“好好好,我想我想還不行嗎?我給,我給還不行嗎?”
樊昱宇:“這還差不多。”
韓子諾:一臉得意狀。
我:欲哭無淚,交友不慎哇。
勒索完畢,總算讓這兩位公子哥兒消了氣。樊昱宇說道:“要說那個含香縣主真是太過囂張,風行還真是幫我出了口惡氣!唉?你那天那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後來莫言一直纏著我問,我哪裏知道。”
“那曲子叫《十麵埋伏》,是講兩位王者之間的殊死一戰,勝者為王,敗者雖敗卻豪氣衝天,自殺了斷。”
韓子諾跟著問道:“怎麼從未聽說過?你從哪裏得來?”
“以前曾在一本雜書中看到的故事,一日興起,就作了這個曲子,結果後來一直忙,也未彈奏。”
韓子諾雙眼放光,“風行,你到底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你是人嘛?”
“唉?韓二哥,咱可不帶罵人的啊!我不是人是什麼啊?”
樊昱宇笑著說,“他是誇你不是人,是神!”
“別,我可不做神,無情無欲,太無聊。說真的,你們幫我想想,接下來可怎麼應付?”
“這有什麼難的,多少人求還求不來呢!你倒好,跟躲瘟神似的。你不是說想把生意做大嗎?這不正是機會?”
“是啊,風行,你到底怕什麼?”
我怕什麼,我怕樹大招風,想平平安安賺點銀子,可不想銀子還沒到手,命先沒了。“我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我不想做沽名釣譽之輩,我是想做點實事。昨天樊大哥說的酒樓出兌的事,我什麼時候可以和老板麵談?”
“這個要容我與他約一下,快則一兩天,慢則四五天。”
“那麻煩樊大哥盡快幫我約一下,一旦定下來,我就要盡快做準備了。到時若有相求之處,還請兩位哥哥多多幫忙。”
樊昱宇回應道:“這個不必你說,我們自然會的。”韓子諾也跟著點頭。
“應酬上的事,我會以生病為由,暫不見客,也請兩位兄長為我擋上一擋。”
二人雖一臉無奈,到底應承下來。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水清別苑就沒清靜過,不是有這個拜貼,就是有那個訪客,我安排吟龍一律以我從花塢回來身染風寒,不宜見客為由擋在門外。吟雷那邊也每日回來帶回一大堆口信和請諫,苦著臉說:“漪兒,你起先的一幅詠梅圖已經讓我受盡磨難,這回這麼大的光芒,要我如何遮掩得住。何況你一再避門謝客,可知世麵上已經開始傳言你比那含香縣主還傲氣?這樣下去可不好。”
吟龍也一臉讚同,“漪兒,你先前不是說要開個坊樓,不是安排我去和各界名流接觸,現在他們送上門來,你怎麼還往外推呢?”
“大哥二哥你們說的都有理,隻是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機。一個是我不想單單做一個文人墨客,把時間都花費在吟詩做畫、品茶飲酒上;另一方麵是我不想被人眾星捧月,這個世界我還陌生,你們可知一個沒有根基的人,爬得有多高,就會摔得有多疼的道理?除非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然隻有永遠把自己放低,才能一輩子安穩、踏實。”
吟龍吟雷聽了我的話後,如醍醐灌頂,終於不再反駁。不過吟雷所說的反麵影響,我也不得不考慮。
這邊正沒個結果,那邊韓子諾說是屏風回去送了老爺子,老爺子悲喜交加,特別反常。吩咐韓子諾一定要請屏風製作者去府裏相見。韓子諾說得鄭重,仿佛關係著什麼大事,倒讓我不好拒絕。
定下當晚我與蘭芯同赴韓府。誰知這一去,揭開了一段多年以來不為人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