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城子(1 / 2)

老道士帶著少年飛了好久,不知穿越了多少星係,早已離地球遠去。已過多時,老道士帶少年降落到了一顆灰色星球上。這顆灰色的星球酷似月球,連大小也相差不遠。在這顆星球的兩端相隔很遠的地方有兩顆灰色的恒星,兩個星係互相吞噬,爭奪對方的地盤,而這顆灰色的星球就在這兩者中間。

兩種巨大的吸力吸引灰色行星不知應圍繞哪顆恒星旋轉,錯覺中似乎那兩顆恒星是圍繞著這顆灰色的小星球旋轉一般。

這灰色星球上不缺乏樹木,但樹木的顏色卻氣死沉沉的。

“為什麼葉子成了灰色也不掉落?”那少年問。

“因為這裏不分春夏秋冬,而靈性物質又充裕,所以樹葉不會枯萎掉落。困落葉是一種很少見的現象,因為樹們很珍惜他們的葉子。”老道士頓了頓,又道,“你以後會明白的。”少年哦了一聲。

兩人走在一條小山路上,兩旁古木參天,地麵卻很少有落葉。走了很久,兩人到了山上的一處平坦處。這裏有兩座大草堂,任山上狂風旋舞也沒有一根草飛走。這草堂著實堅固。

“你去裏麵記個名,對裏麵的人說你是狂風崖的弟子,然後到狂風崖去。我還有其他的事情,你便獨自前去吧。”老道士對少年說。

少年嗯了一聲,目送老道士遠去,而後歎了口氣,轉身走進那間老道士所指的草堂裏去了。

裏麵似乎沒有人,一張桌案上攤著許多本書,一些紙張上染著墨跡,散亂的像個初三學生的課桌。

“有……有人嗎?”少年有些怯懦的問道。沒人回話。

過了一會,傳來幾聲輕咳,門外走進來一個人,留了三寸青須,一身儒裝,長發披肩,好似個古代教書先生。少年轉眼與他對視,見是個眉目清秀的中年人,隻是嘴角鉤起好似有一種挑逗的意味,讓人覺得不莊重。

“你好,我是來這裏記名的,不知道應該找誰?或者在哪裏填寫。”少年移開了目光,盡量不與他對視。

“找我就行。”那先生踱步來到桌案前,隨手從裏麵拿出一個本子,又隨意拿起一支毛筆,自言自語道,“我以為是個新生兒,原來是個入派的。我派已有百餘年未收徒了,今天這事可真新鮮。”少年聽罷沒有說話,隻皺了皺眉頭。

“是哪個家夥收你在做了徒弟啊?”那先生說。說罷還一跳坐在了桌案上。

“是一位老師傅,他讓我記為狂風崖的弟子。哦,是狂風崖的弟子。”少年說了兩遍,似乎這樣是更堅定的。

“哦,原來是狂風道長的弟子啊!”那先生道,“失敬,失敬。”那先生拱手笑道。

“你可知道為什麼狂風道長為何一大把年紀而沒有弟子嗎?”那先生道。

“狂風道長是誰?”少年問。

“就是收你做徒弟的那個老頭。”

“哦……是道長,不是老頭,我是他的童子,而不是徒弟。”少年糾正道。

“原來你還不知道那老頭的底細。”那先生嘀咕道。

“什麼?”少年沒聽清。

“沒什麼,我說那老頭吃人,很凶哦。”那先生說罷擺出一副惡人的姿勢,不過卻讓人不覺得又一點恐怖。

“我再說一遍!”少年一掌拍在桌上,怒視那先生,沒有了一點怯懦,“是道長,不是老頭,吃不吃人更不用你管。趕緊給我記名,不然……”

“不然怎樣?”那先生問道。

少年擺出一副決一死戰的模樣,手指咯咯作響,然後狠狠一拳打在了桌案上,發出一聲巨響,頓時桌麵便碎了,碎木刺破手皮,血流了出來。

那中年先生很驚訝,他隻不過想開個玩笑,不過眼前這個少年似乎果敢與他拚命,他覺得不值,搖搖頭,在本子上準備寫字。

“性別。”先生問。“男”少年答。

“年齡。”“十七歲。”

“姓名。”“……”

少年有些迷茫,這時一股急流迎麵而來,吹起了他額前頭發。少年眯眯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道:“風城子。”

“怎麼叫這種名字?有什麼含義嗎?”那先生奇怪的問道。

少年轉了個身道:“還有別的事嗎?”

那先生跳下桌子,在桌子下麵的抽屜裏翻找了一會兒,扔給少年一個袋子,道:“這是你的。”

少年吧袋子收下便出了草堂。草堂裏的那個先生笑了笑,一轉身變成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自言自語道:“你不告訴我我也有辦法知道。”

再說那名叫風城子的少年,此時正站在一處山崖上遠眺。少年不知道應不應該相信老道士,少年覺得老道士也許知道自己就是那隻厲鬼,那麼老道士將他帶回來就別有用心了,厲鬼想起了馬麵的話,不要相信任何人。可假如老道士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並沒有什麼用心呢?

“無論如何,是他救了我一命,他用意怎樣到時候見機行事吧。”厲鬼心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