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宇送我回到君國天下小區,這一次,我們真的背對背,朝著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誰也沒再回頭。
那個陪我上學下學,站在我一回頭就能看到的地方的顧小宇消失了,
那個掄開棍子像開掛一樣保護我的顧小宇消失了,
那個總是圍在我身邊嘰嘰喳喳嘮叨的顧小宇消失了,
那個說隻要活著的每一天,都會對我好的顧小宇消失了,
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總是一臉驕傲的顧小宇消失了,
。。。
顧小宇,你知道我愛你已經深入骨髓了嗎?如果當初我早點告訴你,如果當初你沒有去法國,我們是不是還會在一起。。。
一個星期後,我和另一個叫聶自清的同事坐著火車離開了濱城,去接受為時一年的學習深造。
聶自清比我早到警局兩年,也就二十七八的樣子,個子很高,有點黑,不是特別愛說話,他長的不算帥,卻能讓人過目不忘,我想這大概和他身上獨有的軍人氣質有關吧。聽人說他家裏三代都是軍人出身,他從小是在軍區大院長大的,他本來也是朝著軍人的方向發展,要保家為國,可好像是在一次戰役中受了傷,不幸退役了,他在我們警局是個有名的推理高手,他最為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他的情景再現還原和催眠罪犯兩大成名破案法寶,為他贏得不少榮譽,他和我不在一個隊,但對他的名字我是早已如雷貫耳,我還一直都想著能在他手底下做事呢,但聽別人說他看不起女警官,所以他隊裏都是清一色的男警察。這次能和他一起去學習深造,我心裏還挺洋洋得意的。
我們上了火車,我興奮的做自我介紹,說聶隊,我對你的大名早有耳聞,我對你辦的幾起大案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次我能和你一起去學習深造,我真是特別激動,希望到了那裏你能多多關照,我一定會很謙虛的向您學習。。。
聶自清不動聲色的站起來,走到火車頂頭,彎腰和一位乘客嘰哩呱啦的不知說了些什麼,然後那個乘客朝我這走過來,我看到聶自清居然坐到了那個乘客的位置上。
我對聶自清的這種行為相當氣憤。
韓卿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總是感覺有隱隱的危險在向自己靠近,而且這幾天越來越強烈。他睡不著,吃不下,心情也很煩燥。這天他在公司開會,居然有人敢當麵駁他的麵子,對他治理公司的方案提出質疑,這讓他相當惱火,更為惱火的是,當時居然沒一個人站出來支持他,他相當尷尬,會議無疾而終,他氣的整個人都要炸毛了,回到家裏,聽保姆婆子們說譚心又不好好吃飯,他怒發衝冠就朝譚心吼了一通,無非就是說譚心懷的是他的兒子,要是他的兒子有什麼閃失,他會掐死譚心之類的話,譚心瑟瑟的縮在角落裏,嚇的渾身發抖。
韓卿回到書房,對自己剛才的大發雷霆也是懊悔不已,但他怎麼可能低三下四去向譚心道歉呢。他心煩意亂的很,抽了兩根煙還是無法平息自己心裏的火,他最近總是這樣,焦燥不安,抓狂易怒,他還從沒像現在這樣感覺到一種力不從心。韓卿在書房走來走去,像熱鍋上的螞蟻,“肯定是有事要發生”韓卿十分肯定的說。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電話接通,隻聽韓卿說“阿烈,我要求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