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至於你的,哀家想,不是埋在這淩雲峰的某處,就是跟玄清一樣。”
“你……”舒貴太妃麵含恨意,死死地盯著她,卻說不出什麼。
“皇帝如今已有八子八女,後宮又有一位妃嬪有孕,哀家也算子孫滿堂。”太後起身,笑
的越發燦爛了,“如今你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清河王連個子嗣都沒有,你算是斷子絕孫了。
這也算你們的下場吧。對了,你不是很讚同甄氏那個賤人懷著玄清的孩子進宮麼,如今,報應
可來了,劉氏的那個宗姬,也不是玄清的種呢,想來過不了多久,清河王府就一敗塗地了。”
太後說完,轉身離開了,行至門口,又轉頭笑道:“忘了告訴你,玄清之所以會摔下桐花台,
是因為甄氏的妹妹在他酒裏下了藥。”
舒貴太妃的身子瞬間佝僂了下去,晃了幾晃,終於支撐不住,坐在了地上。
太後的話,句句刺在她心痛處,她恨得咬牙切齒,卻也隻能恨,什麼都做不了,連求死都
不能。玄淩派人來時已經告誡過她,清河王府還有甄家所有人的性命全在她身上,他這是讓自
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困在安棲觀的日子很苦,以前還有積雲能陪她說說話,打理一切,清兒也會常來這裏探望
她,她這裏的一切雖比不得桐花台,卻也處處精致。
可如今,清兒已死,積雲已死,這安棲觀隻留下她一個人,連張口說話都沒有回音,而她
所擁有的隻剩下了與先帝的那些恩愛時光。那十年的甜蜜,卻落得這十幾年的恨與淒苦,這便
是她的一生嗎?
舒貴太妃的淚一滴滴無聲滑落,落入土中,無聲無息。
太後卻精神十足地回至轎中,吩咐人回甘露寺。
“我以為,她會一直那麼出塵,可沒想到,她還是會老會恨。”太後閉上眼睛,輕聲道。
“出塵之人,不過是心無牽掛,得到的足夠多,所以不在乎了。”林嶸不以為意,“都是
活在紅塵中的人,吃的五穀雜糧,哪裏有什麼出不出塵,最多是有風骨之人,她算不上。”
太後很是欣慰地笑了,“這一次上香,真的是圓滿了。”
新晉的宮嬪中,唯有劉才人、李常在最為得寵,不久就被招侍寢,晉封為貴人,尤其是劉
氏,玄淩賜封號為“樂”。
翻過年,剛出正月,樂貴人查出有孕,晉封為樂嬪。
一時間,樂嬪處甚是熱鬧,隻是新晉的宮嬪多有不忿。果真,不多日後,樂嬪小產,經查
正是新晉的張選侍所為,皇後大怒,將張選侍貶入冷宮。
高位的妃嬪也隻是將這些當做笑話來聽。
二月間,黎容華產下一子,玄淩賜名予涵,黎容華進位福貴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