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通風效果極好,洞內並不陰濕,反而十分的幹燥,自從發現了這個山洞之後,葉禪每次打獵回來就把硝製好的皮毛放置在裏麵,有時候偶爾進山打獵來不及回村子休息,他就在這裏過夜。
葉禪撥了撥未熄的篝火,又往火堆裏添加了幾截鬆枝,將血腥淋漓的兩頭狼掛在旁邊的洞壁上了,然後拿起來了一個石缽,把筐子裏麵的一堆草藥根莖等物倒進去,用石杵咚咚地搗了起來。
他從村裏老郎中老赤腳的手中學了一門硝皮子的絕技,打來的獵物剝皮處理之後,又用特質的藥泥塗抹曝曬幾遍之後,上麵的血腥膻氣息就會消失了,經此處理之後皮草不但經久不壞,而且不會招惹蟲蛀,而且皮毛上還會帶著一股淡淡的藥香氣息,這樣的皮子放到靈州城就能賣一個好價錢。
隻是經過老大折騰過的皮子上麵除了藥香之外,上麵又多了一股濃濃的廉價脂粉香氣,還沾染了一些令人作嘔的黃白之物,這讓葉禪不禁狠狠詛咒了那個紈絝大哥一陣。
村長黑木爺的兒子早在幾年前被一夥打秋風的羌族馬賊打死,隻留下了一個小孫子,黑木爺自從收留了他們兄弟倆,就一直都視兄弟倆如己出一般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出身官宦世家的兩兄弟,漸漸長大了,也被驍勇剽悍的西北民風給熏染出了一身肆無忌憚的野性氣質。
清河村雖然與周圍的羌族雜胡混居在一起,受其胡風的影響之下,村內的民風出了驍勇尚武之外,倒也是十分開放,和葉晨勾搭成奸的那個水靈靈的小寡婦,原本也是中原人士,原本是夫婦倆一同流落到了這裏,她丈夫死了之後,這個小寡婦本是要遵循祖訓守節終老的,結果被葉晨這條老色狼足足糾纏了這個小寡婦兩個多月,又下了春藥,這才捷足先登,成功地鑽進了她暖烘烘的被窩中。
對於這種行為,村裏人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傷風敗俗的地方,有很少的一部分男人羨慕他豔福不淺,有很大一部分男人嫉妒他下手太快,隻有葉禪這個“怪胎”才會認為他傷風敗俗。
當初葉禪對這個寡婦不守婦道強烈譴責,甚至搬出了他老爹當初教導過他什麼“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之類的傳統婦德教條之後,結果葉禪被村裏的老少爺們足足恥笑了三天三夜,差點沒把他給活活羞死,從那以後,葉禪就再也不敢吊書袋了。
這還在其次,令葉禪極其不忿的是,黑木爺卻尤其偏愛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葉晨,反而對他這個彬彬有禮的老實孩子不喜歡,總是說他不像個男子漢。
一想到這裏,葉禪心中就有些忿忿不平,什麼狗屁足智多謀,純粹是個投機倒把的奸商!
自幼在老爹的戒尺之下,葉老大飽讀詩書勤修武藝,堪稱是文武雙全,再加上他心眼兒靈活,眼界開闊,為人又狡詐,一向都甚為村長的看重,這兩年來在葉晨的主持策劃之下,一直都是狹隘封閉的清河村開始和周圍那些老死不相往來的羌胡部落做起了生意,從靈州城內買來了最尋常便宜不過的鹽巴、粗布、瓦盆罐子、鐵器之物,從那些傻了吧唧的羌胡部落中換取價格昂貴的皮草角骨等物,然後拉到了靈州城去販賣,以此來牟取暴利。
這兩年以來嚐到了甜頭之後的清河村人為了節省成本之下,更是家家戶戶都開始學著釀酒、燒陶、織布、打鐵,使得清河村內在這兩年中漸漸暴富了起來,葉晨如此作為,令得村中人人無不信服,也令收留了兄弟倆的村長感到了倍有麵子。
隻是葉晨有一個令人村裏人,甚至連他兄弟葉禪都極其不齒的毛病,那就是好色。
村裏麵十來歲的小丫頭,到三十來歲的少婦,稍有點兒姿色的沒有一個能逃出他的鹹豬手,雖說西北一地的漢人受胡風影響甚重,風氣頗為開放,葉晨與村裏的小寡婦偷情也不用擔心被拉出去浸豬籠,但他的所作所為還是弄得村中八卦緋聞滿天飛,使得葉禪極其惱怒,但卻無可奈何。
長兄如父,葉家的老爹現在不在,葉老大就是名副其實的當家作主之人。
隨著年齡的增長,葉晨的色膽也是愈來愈發包天,清河村有限且貧瘠的狩獵範圍已經不能滿足他的獵豔欲望,因為常年與胡族部落交易之下,葉晨開始把眼光放到了附近那些作風極其開放的胡族部落之中,而成功地勾搭到附近一個羌族小部落的一朵鮮花般水靈的胡女之後,得意忘形了的葉晨頓時一發不可收拾,就整天恬不知恥地叫囂著,要在整個西北一地的羌胡部落中努力地開創出一個混血民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