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南宮盛澤很聰明也很有能力,隻是當年的一場宮變,叫南宮盛澤不得已離開皇宮,現在雖回來了,可是他發展自己勢力的最佳時期已經過去了,南宮哲雖然很努力的替他鋪路,但是楚家墨家的勢力早已經根深蒂固,哪是那麼容易拔出的。
墨箏煬這個人是父皇給他找的人,代替他成為眾矢之的,也許他們一開始就錯了,那個人太聰明,聰明到他根本無法駕馭,父皇當然知道這人又弱點,但是南宮盛澤一直都不想那麼做,他怕適得其反,那樣,整個天祁都會毀在他的手裏吧!他不敢去冒這個險。
父皇的中毒實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楚珍兒臨死了還暗算了他們一把,一寸相思啊,他沒敢和父皇說這個毒的名字,可是以父皇的聰明怕是早就知道了吧!
南宮盛澤幽暗的睫子裏都是鬱結,皇城這個染缸真的是太渾濁了,他真的怕在這裏他失去了原來的心,那樣他就真的成為孤家寡人了吧。
“殿下你在想什麼?”站在桌子邊的辰燁樺磨著墨不解的問。
“燁樺,你會陪著我吧!”南宮盛澤此刻就像抓住最後一刻救命稻草般,執拗的看著辰燁樺。
“在下當然會陪著殿下,殿下你到底是怎麼了?”辰燁樺不解的看著南宮盛澤,這樣的南宮盛澤不適合這裏,如果他一直保留著那份心軟,他會死的連渣都不剩的。
隻是還不等南宮盛澤說,暗衛傳來的消息叫南宮盛澤差點跳了起來,不管怎麼樣,天祁是最重要的,不管是何人都不能阻止他。
父皇居然會封他做攝政王呢!嗬!南宮盛澤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很想大笑,這是在把江山拱手相讓啊!父皇怕是糊塗了,墨懷殤還在,他還是天祁的丞相,而他的兒子卻成了攝政王多麼諷刺啊!
一步登天說的就是這樣吧!
“怎麼會這樣”辰燁樺驚訝的站起身子,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前所未聞,匪夷所思,老皇帝是瘋了不成,居然下了這樣一道命令,這簡直是胡鬧。
這樣的聖旨,他的計劃怎麼辦!
“父王這真是糊塗啊!”南宮盛澤身子一軟,癱軟了下來。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心狠了”辰燁樺的眼神一厲,冷笑道。
“燁樺,你說的對,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保住天祁的,哪怕從此萬劫不複,墜入地獄,我都在所不惜”南宮盛澤那一刻的眼神銳利似劍,裏麵的光彩無人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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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哲其實並沒有糊塗,相對的還很清醒,這樣的封王不過是逼著墨箏煬不得不輔佐太子罷了。墨懷殤的野心他做了半輩子的皇帝他怎麼會不知道,隻是楚胤已經死了,這朝堂之上的平衡已經被打破了,他需要另外一個人來牽製墨懷殤,這個人非墨箏煬莫屬。
天祁此時不過是表麵光鮮,內裏已經完全的腐爛了,墨箏煬這個人有能力帶領天祁富強起來,但是南宮哲卻又懼怕他功高蓋主,好在還有個海閣可以牽製他,這個樣子他死也可以瞑目了。
在墨箏煬離開寢宮之後,南宮哲見了一個人,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隻是那個背對著南宮哲的人用一張銀質的麵具遮住了半張臉,而那麵具卻正是海閣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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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箏煬成為攝政王的聖旨一下,群臣嘩然,墨懷殤更是直接不顧父子之情大罵墨箏煬以色事主,謀取權位。
墨箏煬聽著墨懷殤的怒罵,嘴角的笑意漸漸的擴大,眼底卻越來越冰冷。
一股緊張的氣氛慢慢的彌漫開來,本是吵吵鬧鬧的大殿,此時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南宮盛澤冷眼看著那對父子之間的爭鬥,沒有一絲一毫上前的意思。
“畜生”墨懷殤深呼吸一口氣,咽下心底的憤怒大罵,他確實是衝動了,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要步步小心才是,隻是想到攝政王這個身份,墨懷殤就壓不下這心底的怨氣。
“我是畜生,父親,那你什麼?”墨箏煬說的很輕很輕,聲音輕的幾乎聽不清楚